言逸起初还能扶着墙行走,而后只能跪下来,本能地朝着卧室里熟悉的alpha气味靠近。
好渴望,好渴望这强势气息的主人能摸摸自己,只要摸一摸就好,不需要再多为他做什么,只要alpha肯摸摸他,施舍一些安抚信息素让他所需要承受的疼痛弱一些。
他几乎虚弱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兔子,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从卧室门前站起来,指间握着那支被保护得完整鲜艳的红玫瑰,刚要轻敲卧室门,一股浓烈的alpha信息素已经先一步传达进言逸的腺体,与之纠缠的还有一股腻人的omega发情气味,像一把电锯,将言逸最后的防线也尽数砍断碾碎。
卧室里面传来呻吟声响,里面娇美的omega低声喘着气,伴着身体相撞的闷响断断续续道:“锦、锦哥……疼疼我……”
心头涌动的热血骤然冷却,明知这事三番五次发生,根本不屑于遮掩,却仍旧无法习惯。言逸眼神孤寂忧郁,手中的沙漠之鹰抵在了卧室门上。
他有垂耳兔特有的灵敏听力,即使不用眼睛,他也可以一枪爆了里面omega的头。
刺耳的呻吟声灌进言逸柔软的兔耳中,他的听力太敏锐,细小的响动在他耳边也像爆炸一般刺耳,震得鼓膜突突地痛。言逸缓缓放下枪,额头抵着卧室的实木门,身体虚弱地滑下去,轻轻跪坐在地上。
他的眼睛失了神,被纠缠混乱的几种信息素搅得头痛欲裂,他不敢和陆上锦挑选的猎物争夺领地,只好抽出口袋里的玫瑰放在鼻子底下用力地吸。
迷离的水雾模糊了眼睛,柔软的兔耳朵颤了颤,掸去眼泪。
“锦哥。”
“也疼疼我啊。”
第2章
言逸坐在门前,背靠着门框,想离开这间卧室,门缝里溢出的alpha安抚信息素却像强力粘合剂,把言逸粘在门口,明知这些信息素是释放给里面承受陆上锦雨露恩泽的小omega的,言逸仍旧无法抗拒恶魔般诡异的诱惑,宁可听着卧室里交叠的喘息声蹭些alpha的安抚,直到自己发情的痛苦削弱一些,能撑着身体站起来。
他咬着黑色的皮质露指手套一角,把被冷汗糊在手上的手套拽下来,露出修长干净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圈质量做工都精美绝伦的铂金指环,掏出兜里的烟抽了一支叼在唇边,安静地打火吸了一口,靠在大敞着的阳台窗边,望着窗外花园里剪枝的园丁,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前两天刚去体检过,医生拿着一张没有几个指标是正常的体检单再三嘱咐言逸,垂耳兔不比其他种族,发情期非常频繁,像别的omega一样使用抑制剂来抑制发情就会导致用药过度,副作用不胜枚举,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会造成生殖紊乱,导致大概率无法生育。
无法繁衍后代的omega会被整个社会遗弃排斥,言逸只好独自忍受着一波一波到来的发情期的折磨。
他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像看着一团舍不得扔又没什么用的旧玩具,疲惫又留恋地抚摸。
曾经他也是陆上锦床上得宠的小omega,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在床上却叫得放浪火辣,体力还出奇的好,能伺候着猛兽似的陆上锦缠绵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