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职了,先生。”言逸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知道陆上锦到底为什么疲惫,大概是昨晚纵欲过度,能接到这个电话的原因言逸也能猜到:早上醒来想喝一杯新鲜的牛奶,而能伺候他的那只小兔子刚好不在。
陆上锦没有发怒,声调反而努力柔和了些:“别说气话。”
“什么。”言逸仿佛听见了一个内心毫无波澜但于情于理应该礼貌笑笑的笑话。
言逸目光发滞,喃喃问他,“再雇一个优秀的执事吧,最好契合度高一点,能穿着围裙让你拖过来操个爽。”
“胡说。”陆上锦的声调陡然沉重,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只好耐心道,“你先回来,我跟你解释,别作。”
“我作?”言逸瞪大眼睛,兔耳朵抖了抖。
陆上锦揉着鼻梁山根:“我作,我作,听话,回来。”
言逸咬牙按了挂断。
气得浑身都紧绷着,双腿都在打颤。他怀着孕被扔出家门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原来在对方眼里都是在作,和他养的一群卖屁股求财的omega一样作。
他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儿,把陆上锦的新号码也拉黑,爬起来收拾东西,赶在十二点前退了房。
他被赶出来得实在匆忙,没什么行李,身上没钱,也不想被陆上锦抓回去。
其实别墅里还有不少他想带走的东西,等以后趁着陆上锦出差不在家再去取也无妨。
言逸摸了摸肚子,站在镜子前反复确认,确实看不出自己是个怀孕期的omega,才出了小旅店。
“走了,爸爸去给你赚奶粉钱。”言逸低语着鼓励肚子里的宝贝,趁着身上沾染的夏镜天的信息素还没完全褪去,得找一个陆上锦定位不到的地方。
——
陆上锦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换了身病号服,左肩的枪伤已经消了毒包上纱布,手背扎了一瓶消炎药还在不紧不慢地滴。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溢满鼻腔,手机上显示通话结束,孤独地自行回到了桌面。
他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烦躁地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