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璟愣了一下。
“车子撞过来,兔兔抱走文池,臭鸡居你不要欺负他……”邵文池哭得喘不过气,把手里紧攥的一包纸巾拿到面前,纸巾的包装袋上沾着淡淡的奶糖香。
邵文璟永远带着一丝淡笑的从容神色僵在脸上。
——
周末,极度拥挤的车流堵塞了数百米,缓慢蜿蜒蠕动。
汽油和尾气的刺鼻气味让人焦躁,暴躁像蒸腾的病毒,散发在拥堵的车辆缝隙中,偶尔几声凶恶的喇叭声,换回一连串前面车主的脏话。
一辆宾利欧陆在应急车道逆行,几辆警车在后边穷追不舍。
陆上锦疲惫地撕掉手背上的医用胶布,露出扯掉输液针时不慎刮出的一道血口子。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紧追的警车,飞快下了匝道。
这时候忽然又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从前。
年轻时在永加斯常和言逸一块儿飙车。
在险峻的断崖边,两人背靠着车门抽烟。
言逸坐在引擎盖上,把头盔放在腿窝里,小兔耳轻快地蹦哒,回头笑问:“锦哥,我怎么总是追不上你,有什么技巧,教教我吧。”
陆上锦吐了口烟气,得意挑眉:“追上我就教你。”
不要了。
陆上锦用力砸了一把方向盘。
不要小兔子努力追他了。
只要他回来,现在什么都不要言逸做了,陆上锦只要他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