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那天，S市阳光明媚，天气也不怎么冷。
宋晓穿了一件连帽卫衣，把头发高高扎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光洁的后颈，学生气十足。
她背着书包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程健便在一旁打量着她。
在电梯里，程健问她：“今天怎么把头发全扎起来了？”
平时她都是散着头发，或者只是在看书的时候扎个低低的马尾，以免遮挡视线。
宋晓答得理所当然：“把头发扎高点比较精神，不容易犯困。”
而直到他们坐在K大后门的肠粉店吃早餐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没离开过她。
宋晓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放下筷子：“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程健笑而不答：“快吃，时间快到了。”
“哦。”宋晓看了看表，把剩下的一点肠粉塞进嘴里。
程健把宋晓送到她考场所在的教学楼楼下。分别前，宋晓抱住他的腰：“我会努力考的。”
“平常心对待就好。加油。”他回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考完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
他目送着宋晓走进教学楼，高束的马尾轻轻扫着背后的卫衣帽子，在他的视线中一晃一晃，像是把他带回了他们的高中时代。
那时的宋晓也喜欢把头发扎得高高的，冬天的时候也爱在校服外套里穿一件连帽卫衣，脚上是和今天一样的白色球鞋。
这么些年过去，她好像什么也没变。
不同的是，当年他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而今天，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力量。
宋晓考的专业只需要考一天。
下午的英语考试结束以后，宋晓走出教学楼，一眼就看到了树底下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雀跃起来，小跑着奔向他。
程健往前迎了几步：“慢点，别跑。”
而她到了面前也没有减速，不顾周围的人群，一下子蹦到了他的身上，“我终于考完啦！”
程健稳稳地托住她的腿：“看来考得不错？”
“我觉得还可以，至少不会的不多。”
他就这么抱着她往回走，“那就好。”
“你先放我下来呀。”宋晓轻晃了下腿，“好多人。”
“刚才往我身上跳的时候有不嫌多人？”程健捏了一把她的大腿，才把她放了下来，牵住她的手往回走。
“爸妈他们已经去餐厅了，我们现在过去就行。”
之前两家人就定好了今天一起吃个饭，说是宋晓考试辛苦，要犒劳一下她，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聚个餐。
宋晓坐在副驾驶，打开关了许久的朋友圈，一边翻着，一边和程健说着话。
她处于考完试解放了的兴奋状态中，所以话格外多，一路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程健在听。
车子驶入饭店停车场的时候，程健问：“你今晚要回家住是吗？”
宋晓的视线还停留在手机上，“嗯，我和爸爸说好了的。”
“你的Z中校服还在吗？”
“在的呀。”他的问题有点没头没脑，宋晓抬头看他，“怎么了？”
程健一时没答，把车停好，才说：“没事，走吧。”
饭席间，两家人商量好，平时两个人就住在尚东雅苑的房子，到了周末就轮流回两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