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陶梓安靠着床,懒洋洋地扒头发。
“我爸。”许砚过来,俯身往陶梓安的发顶落了一吻,说:“周五跟我去看我妈,去吗?”
陶梓安一顿,说道:“见家长,不好吧?”他和许砚的关系,见家长多尴尬啊。
“周五她忌日。”许砚坐下,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想了想又赶紧放下,对陶梓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敢。”陶梓安抬起的脚丫子,还是踹了下去。
忌日?
“好啊,我陪你去。”许砚一副很需要人陪的样子,陶梓安很积极地点头响应。
许砚很感动,一把将陶梓安抱到腿上,自我爆料:“我十九岁的时候是个混蛋。”
陶梓安咯咯地笑,看他:“怎么个混蛋法?”
“说来话长。”许砚捏捏小心肝的脸,哑声:“我妈可以说是被我气死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错,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觉得你混蛋,你得改。
那能怎么办。
“还有,我快三十了,还是弄不懂一件事……”许砚把下巴搁在小心肝头上,语气略显无语:“我从不要求别人,从不说服别人,我只想做自己,但别人总是要求我,说服我,左右我,为什么会这样?”
陶梓安呐呐地回抱着他,心想,叔快四十了,也没弄懂啊。
许砚又顿了顿:“如果我以后有小孩,虽然几乎不可能。”他说着,用力亲了陶梓安一口:“那就拿你当例子,我不会要求你,说服你,左右你,我不想当我最讨厌的人。”
那跟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畸形的家庭关系,从他这里终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