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陶梓安过了那股子迷糊劲儿,拿起手机打回去:“你是昨晚通宵了吗?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是通宵了,但总算完了。
“就是想你了。”许砚低笑,不然他可以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别生气,你再睡会呗。”
一个小时后。
陶梓安起来洗漱穿衣。
大清早,街上根本没什么人。
清洁工阿姨拎着大大的扫把,在街上打扫卫生。
过路的汽车飕飕地,带起一阵寒风。
罩着一件大羽绒服的陶梓安,已八百年没起过这么早,只觉得清晨的世界好像和平时的世界很不一样。
“啊。”许砚把温度适宜的小笼包送到陶梓安嘴边。
“啊……”美滋滋地吃掉,陶梓安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角的汤汁:“这么急着回去?”
许砚点头:“表弟婚礼。”
年底了,很多人结婚。
还有什么满月宴、娶儿媳妇等等,许家的亲戚还挺多的。
“天鸭,过了年你就二十九了?”这个数字令陶叔心有戚戚。
“而你还是个小男生。”许砚捏捏陶梓安的脸,又喂了几个,对方拧头不吃了,他才端起碗吃。
“通宵还开好久车,你自己小心点。”陶梓安说:“要不找个代驾得了?”
这趟回来要找他,许砚都没带司机。
“我看起来像疲劳驾驶吗?”许砚把自己精神满满的脸凑近陶梓安,趁机亲了下:“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