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一恺低声闷笑着,然后哈哈地笑声越来越大,东方不败皱眉,觉得会不会调.教不成,把这厮给折腾成神精病了。而染七躲在银琰身后,悄悄地探头看着染一恺,嘴里还小声嘀嘀咕咕的。
众人用力细听,只听他抱怨的语气,说道,“这人莫不是疯了,一会儿发狠,一会儿狂笑的。”
银琰听闻染七的话,眼神中有了笑意,他虽不知道染一恺为何扯着染七不放,但还是挡在了染七面前,有意保护那个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蠢货。
笑完之后,染一恺戾气尽收,表情也变得平和下来,就见他笑着看向东方不败,赞同的说道,“阁下说的对,今日初见胞弟,实在是失态之至。”最主要的是,他越急切,可能越把小弟往他主子那边推,染一恺不傻,稍微一点拨便明白这个道理,不得不耐下心,好好与这帮人相处。
双方都冷静下来,东方不败也不会阻止染一恺认下亲弟弟,反而很支持,若能白得了染一恺这个打手,何乐而不为,所以他很是主动地把染七叫出来,“小七,过来。”
染七一听东方不败唤他,看了站在前面的染一恺,还是选择了从银琰的身后绕过去,来到东方不败的身边,低声问道,“主子,什么事?”
东方不败把手一摊,指向染一恺,对他解释道,“路上遇见此人,觉得与你有些渊源,便把他领了回来,据说,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
别人给了台阶,染一恺很是领情地顺阶而下,扯下脖子上的玉坠,作为凭证,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的亲哥哥,有半枚玉坠为证。”
染七起初听自家主子的话时,还是一脸疑惑,但等染一恺开口时,他心中一紧,双眼定定地瞅着自称是他同胞兄弟的染一恺,目光转到那半枚玉坠上,忍不住也伸手把自己身上戴着的半枚玉坠拽了出来,形状几乎差不多,只除了上面的图案。
“你叫什么名字?”染七紧张地询问,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兄长,因为他哥的名字,在花王谷几乎是个忌讳,为此他姆父十多年都过得抑郁不开心。
因为别人都说,他哥从小就很聪明优秀,加之又是长子长孙,得到了族长直系的所有宠爱,可自从他失踪之后,只要有人一提起他哥的名字,他姆父就会精神恍惚,还几度自杀未遂。
“染一恺。”看着染七总算对他生出了点兄弟的感觉,染一恺连忙回答他的问题,为了讨好弟弟,不吓到他,打算完全按照对方能够接受的进度来。
双目紧缩,染七突然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耳朵翁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走上前接过染一恺手里的玉坠,与自己的往手心里一放,正好拼成一个完全的‘染’字。
这下子,事实就在眼前,两兄弟都松了口气,染一恺伸手在染七的头顶上摸了摸,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未解,不过显然目前并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只得按捺下来。
“既然亲兄弟已相认,总是好事一桩,此地不是叙旧之所,本座也不便让义父义母二老久等,这便收拾一下,一起回家吧。”几人在客栈里,行为举止拉拉扯扯,已经影响了其他客人,客栈掌柜频频往他们这里张望,东方不败想着,要不是有之前的银子压着,估计对方早就上来赶人了。
岳知瑜听懂了东方不败的话,仿佛早在这里呆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干了些粗活,被吓到了。众人还没有动的时候,他已经自己跑回房间,捡着力所能及的东西,开始收拾了。
主子都发话了,染七本来想向同胞兄长哭诉的,结果一听,觉得甚是有道理,也抬脚往房间而去,其他人随后跟上。
他们收拾完行李,东方不败扫视一圈,总觉得少些什么,想了想,发现没看到小老虎,才开口问道,“那只白色幼虎呢?”
“放在客栈的房间,人多眼杂,有些不放心,就直接关在了马车车厢里。”漂亮的小宠物容易被人觊觎,而他们又已身无分文,被困客栈,实在怕极了被人注意到那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