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霸站在人群里,像看闹剧一般,瞅着两人,眼神中流露着诡异的光芒,让人猜不到他是何心理。
如果说他果真喜爱禹瑞雪,又怎会纵容李媒婆如此抵毁他,其实说白了,这人就是报复心作崇,得不到也要毁了,把他们禹家闹的越不安宁越好,这样最后人还会落在他手里。
村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个站在旁边,没有上来阻止的。但也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出来,却被人暗中拉住的。
折腾了很久,最后李媒婆实在跑不动了,肥屁.股一蹲,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同时嘴里开始不着四六的乱扯一气,“唉哟啊,这汝平屯的小哥儿真是又浪又凶,以后谁还敢娶哟。”
他这一说不要紧,围观的村民不干了,这不是毁坏汝平屯小哥儿们的清白吗?
谁家能保证自家不会有小哥儿,所以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说李媒婆,“你这就不对了,他禹瑞雪怎么能代表我们整个汝平屯的小哥儿?”
“对,你说禹家小哥儿就说禹家小哥儿,干啥连带我们汝平屯所有的小哥儿?”
众人这么一质问,李媒婆傻眼了,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这满嘴连挂的毛病又犯了,反正无风不起浪,不管真假,禹瑞雪水性杨花的名声,已经让他散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看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见好就收,李媒婆眼珠一转,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要往外走。
这时,禹瑞雪拿着斧子,走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滚,滚出我的家,下次再上门,这就是他的下场。”
话刚说完,那斧子便脱手而出,转着圈直飞向大门,斧刃砍进门板里,入木三分,甚至斧头尖都透出了木门,卡在那里,想拿下来估计还得把整个大门拆了。
李媒婆吓得全身颤抖,今日算是遇到了煞星,他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就像一个滚动的大圆球。
这厮走了,外面还有一个李天霸,好在对方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禹瑞雪扑上去把大门关紧,从里面落上栓,不再管外面的人。
可他是清静了,却忘记了父亲和姆父外出未归,当他的双亲走进村口的时候,就发觉村民有些奇怪,一路走来,总感觉大家看他们的眼神不对。
待来到自家门口,两人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同时想到,小哥儿一人在家,估计是出事了。
有邻居探出头来,看到两人回来,又迅速缩了进去,禹瑞雪的姆父见状,立刻喊道,“秦家小哥儿,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秦家小哥儿脸色讪讪地从自家门后走出来,耷拉着脑袋,觉得很是愧疚,他和禹瑞雪是好朋友,可因为当时涉及到小哥儿的清白和名誉,他被自家姆父拉着,死也不让上前露面,遂只能在人群里看着,好朋友被人误会,被人欺负。
他觉得自己不配做禹瑞雪的好朋友,但又有些放心不下对方,毕竟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很是让人唏嘘,措手不及,禹瑞雪现在应该非常难过,急需要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