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以眼神示意,两人又如来时那般,一人抬一头,握着门板,把昏迷着的人抬走了,脚步比来的时候快了一倍不止,看来百夫长这回教训得当,无意中还做了点好事。
李哥儿嬷嬷全程看着,颇有点不解,不赞同地问道,“公子,那两人也忒可恶,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那你待如何?”东方不败抬眸瞅了他一眼,笑着回道。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奴才怀疑,那人的伤就跟这两兄弟有关哪。”李哥儿嬷嬷出身定边侯府,自然是听过不少世家豪门的秘辛,知道不少后宅里的阴私,遂他自从知道那三人是兄弟之后,就已经开始阴谋论了。
东方不败翻书的手,闻言微微一停顿,又淡然地掀起一页,却没有看进去,直接吩咐李哥儿嬷嬷道,“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便去打听一下吧,看是城里哪家的人,具体发生了何事。”
说着,他话语一转,又揭露了一事,“哦,哥儿嬷嬷,方才那病人,其实是个小哥儿,可别打听错了。”
“还是公子大义,奴才这就去。”李哥儿嬷嬷行了一礼,就匆匆地走了。
叹息一声,东方不败有些无奈,仿佛他为了做善事,多管闲事的行为,也多少感染了这些仆从,不知这是福是祸,看来日后他还是要收敛一些,反正幽冥殿未扬名之际,他的功德值慢慢攒着就好。
虽说是免费看病,但来的人相当少,之后哩哩啦啦地也来了几个人,勉强凑够了十位,也不是什么疑难病症,都是普通的头疼脑热,开个方子,吃两副药,也就好了,即便是不吃药,硬挺着,挨过几天,也是可以的。
等到十位病人都看完,需要闭馆的时候,李哥儿嬷嬷才姗姗来迟,禹瑞雪此时也领着岳知瑜和慕容小哥儿,一块站在医馆的大厅里,打算跟着东方不败回家。
有眼色地递上一杯茶,禹瑞雪好奇地问道,“哥儿嬷嬷,你这是去哪了,竟然都出汗了。”
对方拿出帕子,擦了擦脸,说话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语气不稳地说道,“别——提——了,简直——是——见——所未见,前所未闻哪。”
东方不败自是知道他去做什么了,见他如今这态度,不禁挑起好看的眉,颇觉趣味地说道,“哦?不知哥儿嬷嬷碰上了什么奇事,说予本座听听。”
“公子,你不知,奴才出去一打听,那哥儿仨还真是出名,他们是城东严老头的儿子,老大老二平时好吃懒做,为乡亲四邻所不喜,娶的小哥儿,也不是什么好货,真应了那句,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除此之外,还有这个老三,他倒是与两个哥哥不同,只是命太苦,早早被退了婚,如今竟没人敢上门提亲,据他人说,都怕被那一家子人赖上,以后惹了麻烦。”
李哥儿嬷嬷述说着,还很是气愤,又继续说道,“那严老头烧得一手好陶器,据说是受了排挤,才被东家打发辞退的,之后就做点小玩意儿谋生,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可恨儿子忤逆不孝,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气死了。两兄弟为争夺家产,又容不下小哥儿弟弟,结果争吵的时候,把人推到严老头的棺材上,磕成那样的。”
“奴才打听清楚之后,不放心对方,便跑了趟城东,哪知事情惊天逆转,小哥儿磕的那一下,撞歪了棺材,严老头也受了无妄之灾,却因祸得福,憋着的一口气,给缓了过来,人又活了。”见证了那一幕的李哥儿嬷嬷,现在讲起来都觉得事情很神奇。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小哥儿这一撞,也算值得。”接下来不用李哥儿嬷嬷叙述,东方不败都知道,若严老头能下了决心,他的两个不孝子,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但如果他优柔寡断,一叶障目地顾及两个爷,不顾小哥儿的委屈,怕是真正的死亡,离他不远矣。
“谁说不是,对了,公子,那小哥儿也醒过来了。”李哥儿嬷嬷觉得他们家也算连连喜事了,一个醒都醒,不过就那小哥儿的苏醒,可是他们公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