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说使得就使得,陆成志的所有财产加起来,也唤不回你儿子的一条命,再说他那双亲,若陆家二老真心想管,又岂会让大房与三房之间的争斗,升级到谋财害命的程度,子不教父之过,他们拖不了干系,此事尔等不用计较,也无需不安,本座说了算。”东方不败对陆家的事了解甚多,更是听闻三兄弟皆然不同的命运,很是不以为然陆家两老的行事标准,说偏心一点不为过,遂他对未曾谋面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士兵们很快送回和离书,上面陆成志已经乖乖签字画押,至于对方用的何种方法让其答应,这就不在众人需要了解的范围内,总之事情都圆满解决,也对姜氏是种补偿。
☆、启程南下
俗语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翌日,陆成志和谈二少被执行死刑,可在清晨时分,狱卒往牢里送饭时,就发现了吊在监牢梁柱上的邱氏,等他连忙将人抱下来,邱氏已经死亡多时,尸体都发硬了。
在她手里攥着一块白布,应该是从内衫上撕扯下来的,上面血迹斑斑地写着字,竟是一封血书,狱卒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将血书呈递给了县令大人。
县令柳林易正在收拾行李,他把印鉴用盒子装好,放于大堂的桌案上,与火签筒置在一处,蔫头耷脑地扫视眼左右,目光偶有留恋。柳林易实在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案子,会让他丢了官,手指不舍的摸了摸放好的官服,哀叹口气,劝慰自己,走吧,再看结果也不会改变。
他刚背着包袱,轻装往大堂之外走,家人已经把其他紧要的东西装车,并且在县衙门口等侯他。这时,狱卒捧着血书跑过来,差点撞在他身上,不过却被他提前挡住对方,轻扶了一下。
“如此莽撞急切,成何体统?”柳林易木着脸,习惯成自然,威严地叱喝了对方一声,转瞬想起自己不再是云安县县令,也大底管不了这些人,但他还有功名在身,进士及第,训斥对方几句,也不算失了威风和脸面。
“大人,不得了了——”狱卒没看清人,张嘴欲抱怨几句,又想着县衙内,哪有他耍赖发横的地儿,抬头随便一个大概都要比他强些,遂到口的嘟囔没有撒出来。
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待狱卒抬头,发现是柳林易,便反应迅速地挤出一脸的笑意,说了两句,发现县令大人今日的服饰有异,于是他好奇地询问道,“咦?大人,您这是要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柳林易以前便装出门,与人见面,给出的理由全是这个,偏还有人深信不疑,此狱卒就是其中之一。
柳林易闻言,嘴角忍不住抽动两下,但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总不能告诉对方,他被罢免了官职,毕竟定边侯来此是秘密行事,他若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就不会不知死活地把对方的行踪透露出来,给全家招来杀身之祸。
不想说出真相,眼睛闪烁不定,他转而换了话题,问起狱卒方才的异状,“你刚刚急匆匆跑来,所为何事?”
狱卒被提醒,愣了一下,然后想起重要的事情,忙抬起手,把血书递给柳林易,并解释道,“大人,您请看。”
柳林易抖动承载着血书的白布,以手掌撑着两边,快速地浏览一遍,停顿下来,思忖片刻,才问狱卒,“写血书的人怎么样了?”
“发现时就咽气了。”狱卒老老实实地禀报,不敢说一句欺瞒之语。
他已经不是县令,按说不该再管此事,但目前似乎也没有其他合适人选,柳林易打发了狱卒,这回没有多加犹豫,而是让家人等在原地,表示他去去就回。
于是怀揣着血书,柳林易一路小跑着去了客栈,打算找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等人,就连满头大汗都没顾得上擦拭,因为他猜测着没了县令,对方定然会亲自监斩陆成志和谈二少父子,遂也不担心会扑空,导致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