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顺着他的态度,抿唇轻笑,捏着墨肱玠的下巴,打量上下,“长的甚合我意,本座允了。”话音刚落,蒙面刺客便飞扑而来,其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两人本来是抱在一处,见状忽而分了开来,各立于一棵树枝上,其他刺客这时也踏空飞来,围攻两人,他们从天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来来回回近百招。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一直感觉暗处藏着另一波人马,所以他们在树上时,就互相示意过,打定主意想调出对方,看看是敌是友。
若然两人把蒙面刺客打退,又怕吓倒对方,直接走了,届时想再找,恐怕不易,遂他们与蒙面刺客周旋半天,不见暗中藏匿之人的冒头,就感觉有些奇怪,不禁想着,这些人还在等什么?
左思右想,东方不败躲过一名蒙面刺客的刀,顺着惯性边往后退,边扭头视线看向某个方向,朗声道,“躲着的几位朋友,本座乃平王之子,安西王白向楠,不知可否露面,助本座一臂之力,待杀退刺客,定有重谢。”不管对方是朋友,还是敌人,他道破对方的存在,先礼后兵,看能否逼其出面。
墨肱玠听闻他的言语,往这边凑了一些,也大声说着,“你都说他们躲着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一群鼠辈而已,不敢光明正大,自然只能躲躲藏藏,等我们解决了这几个蒙面刺客,再处理他们不迟。”与东方不败的客气不同,墨肱玠直接释放出敌意,两人算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配合默契自然,对暗处之人激将,果真把对方逼了出来。
“哼,将死之人,还敢口出诳言,吃你爷爷一镖。”躲在暗处的人,呼啦啦走了出来,人数并不少,数一数大概有十人还多,东方不败瞅了一眼,心道怪不得方才察觉到的气息混乱驳杂。
其中一人蹦将出来,甩手就是暗器,直奔向墨肱玠,说时迟,那时快,墨肱玠直接拦住一个蒙面刺客的脑袋,把人夹着拎到面前,恰恰挡住了对方的暗器。
“小子,狡猾!”放暗器的人气得原地跳脚,不过却没有再出手,原来是被其他人阻拦住了。
“果然是鼠辈,只敢放暗器害人。”墨肱玠大笑一声,继续吐出毒言毒语,气得那人在人群里哇哇大叫,要不是有同行之人的阻拦,估计已经与墨肱玠大战三百回合了。
刚出来的这些人,气质不凡,只是既不像敌人,也不像友人,并无意管东方不败等人的闲事,一人站出来抱拳向东方不败的方向行礼,“在下等人路经此地,正好碰上打斗,遂躲闪不及,实在并无他意,还请诸位见谅。”
对方表明意思,不想管两方争斗,东方不败沉默,没有回话,他不会轻易相信对方,但只要见过这些人的容貌和身材,有了印象,他就不惧对方临时变卦。墨肱玠与东方不败的意见一致,此时也不再多话,仿佛刚才刺激的对方跳脚的人,不是他一般。
场面一时尴尬僵持起来,只能听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与蒙面刺客的打斗声,好似围观的这些人也知道,一旦露面,即使立即撤走,也会有性命之忧。于他们而言,蒙面刺客来历不明,若对方解决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定然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毕竟对方刺杀的可是皇室成员,罪名不小。
但换另一种情况,如果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杀了蒙面刺客,两人与他们无冤无仇,自是不会痛下杀手,也能求个周全。而在这时出手,救了两人,或许还能得平王府一个人情,想通之后,那名出声开口的人,马上下令让同伴出手相帮东方不败,共同杀退蒙面刺客。
即闻此言,东方不败心下了然,却没想接触对方的好意,手下杀招乍起,“几位的好意,本座心领了,只是区区几名刺客,还不需放在眼里,不若几位朋友,就此告别,如何?”一句话推拒了对方的好意。
那些人不禁皱起了眉,觉得皇家之人未免太霸道,想让他们出来帮人的是他,现下赶人的也是他,也忒喜怒不定,但带头的那位甚是聪明,立刻便领会了东方不败的言下之意,向着打斗中的众人拱了拱手,承诺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这便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其实对方想的好,觉得帮了东方不败,就会让他欠下一个人情,但东方不败完全是在闹着玩儿一样,哪需要别人帮忙,如果不是顾忌对方可能是坏人,思虑着能钓出一个是一个,也不会有那番言论。就像他明白那带头人的心思,对方经他之推拒,也领悟了东方不败的意图,遂才会走的那么干脆。
“尔等休走。”忽然一伙蒙面刺客涌了过来,拦住这些人的去路,带头人面色大变,被动地与蒙面刺客打斗起来。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很快把对付他们的蒙面刺客解决,转而再瞅那边打斗的众人,才发现,虽然都是蒙面刺客,却明显不是一伙人。与他们交手的刺客,身手了得,武功之高,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而那边正打着的,似是平常人家的护院之流,有的连内力都没有,也就其中两三个人的招式还可以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