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派掌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拿这个大长老,无可奈何,要论起辈份来,其实俞尘欢还是他的师叔,只是对方身份颇有些尴尬,是某个长老,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后来那长老很快死了,俞尘欢就成了父母双亡,没人要的孤儿,门派里老辈的人,都任对方自生自灭,不曾想也就是这样的态度,俞尘欢从这里偷学一点,那里偷学一点,再加上自己的悟性,竟然一点一点变得强大起来。
门派里不少师兄弟欺负他,因着那些人年龄都比他大,又是门派正统,跟自己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之分,遂俞尘欢也不恼不怒,连反抗都懒得反抗,只埋头练剑。最后,那些师兄弟,都称他是傻子,也觉得无趣,就放过了他,得了更多空闲的俞尘欢,就练剑练的更卖力了。
后来,俞尘欢莫名从乾元派消失过一段时间,期间经历了什么,都无人知晓,只江湖上开始有了一个小乞丐的传说,但也如过眼云烟,飞纵即逝。再回到乾元派,俞尘欢依然不受欢迎,可他也非昔日那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俗话说,打了小的,招来了老的,俞尘欢打败了同门师兄,接下来就被对方的师父,给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若不是有当初的掌门介入,他几乎要去了半条命。
也因此,掌门始将他放在眼里,却没有收他为徒的打算,只是暗中稍加指点,就打发了他。本来人憎狗嫌的,俞尘欢也有自知之明,就远离众人,躲在门派后山,偷偷习剑。
也该到乾元派倒霉,掌门之子惹事生非,调.戏一女子不成,还怒而杀了对方,不巧,那女子却大有来头,是江湖有名的天绝宫少主,正离家出走中。
起初,不见端倪,待到少宫主迟迟未归,天绝宫撒网似的找人,才发现少宫主已经遇难。天绝宫宫主大发雷霆,没想要只是与女儿拌了几句嘴,对方愤而出走,就将性命丢在了外面。
仇人是谁?此事自然要细细调查,天绝宫宫主发出一道道命令,让宫中所有弟子寻找仇人踪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乾元派掌门之子,做出那恼羞杀人的恶事,便再无法遮拦。
因此,两派之间就结了仇,天绝宫宫主只有独女,怎么会让对方死不瞑目,很快便带人杀上乾元派,斗了个你死我活。双方实力都差不多,天绝宫宫主心中明白,乾元派掌门护短,包庇其子,要灭掉对方门派,己方也讨不了好,势必会两败俱伤。
可他意在为女儿报仇,遂争战前,就秘密地向宫中弟子下令,一切以杀掉仇人为主,其他之事,能打则打,不能则退,反正此仇是结下了,他们来日方长。
乾元派掌门似是看出了天绝宫的意图,他想要座下长老,亲自保护自己的儿子,却遭众人反对,说来说去,众长老之间也有纷争,大部分是一群为利是徒之辈,有的甚至曾经与掌门有过派首之争,再加之不占理的一方是掌门之子,他们就更可以拿着此事作伐子,言语攻击对方。
商量无果,那掌门只得亲力而为,时刻注意着儿子的安全,可天绝宫宫主怎么能让他如愿,一开始就缠斗得对方,根本脱不开身,更何况去保护自己的儿子。也是此刻,天绝宫的众位弟子,在宫主给制造的良好时机下,全部奋力杀敌,慢慢接近那掌门之子,直到来至近前。
“庶子,尔敢?!”
乾元派掌门,眼看着儿子被天绝宫众弟子包围,心中清楚地明白,自家儿子根本不会是这一众人的对手,遂才大声恐吓对方。
但这些天绝宫的弟子,都得了宫主的死命令,谁若是能替少宫主报仇,就可以在天绝宫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此大的诱惑,他们怎么能放弃,于是才有了一众弟子的前仆后继。他们对于杀掉那凶手,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说起来,在他们看,这也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
“嗤,怎么不敢,我天绝宫弟子,哪轮得到你这个老匹夫来呵斥?”
天绝宫宫主冷笑一声,开口便是讽刺之语,他对众弟子的表现很是满意,仰首长啸,引得众人注意,“天绝宫弟子听令,今日过后,与乾元派已成宿仇,何不斩草除根,永不留患。”
“我等听从宫主吩咐,誓杀仇敌,绝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