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一听,像屁股后面有狗在追似的,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镇公衙门,那搞笑的样子,连染七见了都瞠目结舌。
站在大厅门口,向里探头看了一眼,又不明白地转向小厮消失的大门方向,染七疑惑地走进来,瞅了瞅像个鹌鹑似的缩在一角,并且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得出奇的杨东兴,又扫了眼东方不败,终于不解地问道,“主子,那人是来做什么的?”
东方不败逗弄了陆临渊的小厮,心情甚是愉悦,听到染七的问话,便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银票,“诺,送钱来的。”
染七怀疑地翻了翻银票,发现全是五百两的面值,又数了下张数,激动地抖着手,“主子,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以为有人贿赂东方不败,再加上他根本是个冒牌货,染七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想指着东方不败的鼻子数落他一顿,但他真没那个胆子,就怕东方不败脸一拉,给他一针。
“什么行为?”东方不败敏感地察觉出染七的呼吸变化,好似情绪起伏很大。
染七往他身边一坐,拍着那些银票,埋怨道,“这是行贿受贿!”
刚说完,染七的额头上就贴了一只手,他顿时呆住,只见东方不败蹙眉瞅着他,不悦地说道,“有妄想症要早点看,本座这里有药,要吃吗?”
腾地一下脸红的跟擦了胭脂似的,染七暗自骂自己没出息,想抱怨几句,让东方不败认清爷和哥儿之间总是有别的,即使是属下,也不能这样无视性别。
可惜染七没来得及说话,江捕头就领着苦主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呜咽的哭泣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厅内几人听到哭声,就全看向了门口,只见跟着江捕头的苦主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额间花纹浅淡的几乎看不到,又身著白色孝服,头戴孝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这——”杨东兴这时活跃了起来,拉着那呜咽的小孩儿,不解地问道,“江捕头,怎么是个小孩子?那死者的妻子何在?”
江捕头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这才解释道,“今日见这苦主迟迟不来,看亭长大人和小侯爷等得焦急,于是我便带人找去了。”
“然后怎么样?”染七看那小孩子哭得伤心,虚弱地都险些晕过去,就好奇地抢问了一句。
“我到了死者家里,只见大门紧闭,敲了许久不见回应。这才不得已破门而入,却见到死者的妻子用三尺白绫吊死在了房梁上。待把人搬下来,又寻遍整个宅子,就只找到这么个还在昏睡的小哥儿。”
东方不败皱着眉头,感觉事情变得又复杂了,他来到小孩儿面前,蹲下身平视他,擦了擦小孩哭得小花猫似的脸,尽量和声和气地问道,“小哥儿,你怕不怕本座?”
那小孩儿泪眼朦胧地盯着东方不败脸上的面具,乖巧地点点头,小声说道,“怕。”
“既然怕,那本座问你的话,你要实话实说好吗?”东方不败从来没哄过小孩子,略有点不适应。
小孩儿嘴一撇,就要哭,东方不败灵机一动,手悄悄伸进怀里,其实却是从乾坤戒中拿出了乾坤月影瓶。他把瓶子往小孩嘴边一放,那猴儿酒的果香,就顺着飘进了小孩鼻子里,香味浓郁,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