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公子所料,陆、谈两家的水很深,陆家大爷想借此事一举斗倒陆家三房,而谈家主母,急欲除去那个非亲生嫡子谈大少,两人合作,向县令施压行贿,并诬告陆临渊和谈秋厉,这才把他们送进了大牢。”
“那陆临渊和谈秋厉,为何又乖乖认了罪?”东方不败最为关注的一直是这件事,遂问道。
“人质。陆家三爷半年前就外出未归,生死不知,据说一直被陆家大爷秘密关押着,陆临渊束手就缚是为了换出他的父亲。谈秋厉则是为了他的小厮,对方有些武功,想要查清真相,但好像被谈家主母发现,困在了什么地方。”
说完,不等东方不败再询问,那士兵又乖觉地说出一事,“公子,属下等还探知,谈二少,乃谈家主母所出,却不是谈家真正的血脉,其父竟是——”陆家大爷。
“陆家大爷。”士兵说出口的同时,东方不败也根据他的前言猜出了这后语,不自觉说将出来,两人异口同声,真真把陆、谈两家的腌臜事,看了个透彻。
这边东方不败与士兵一问一答,那边吕良和两名捕快,却听得惊涛拍岸,简直在心底炸了个雷,他们没想到这之间还有此等事,陆、谈两家在云安县可全是名门望族,就是在邻县安宁县也赫赫有名,连周边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家,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丑闻。
三人面面相觑,再次认知到东方不败的手段,还有他手下人的办事能力,吕良这时候看那些兵士,就知道他们不简单,现下多少也猜出了其来自军中,内心忽然变得有点复杂。
“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有得查了,本座怀疑他们,贼喊捉贼。”东方不败经历过的事情,比在座的人都多,论心智,也不是他们可以比的,他根据一点一点的线索,做了点推理,虽然还有的地方牵强了些,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知道所想是对是错了。
只稍微这么一点拨,那士兵就知道了东方不败的意思,立刻回复道,“属下这就去详查。”
“等等。”东方不败喊了他一声,对方身形立刻顿住,垂首安静地听候吩咐,“顺便去查一查,陆家三爷被关在哪里,还有谈大少那个小厮的下落。”
士兵拱手拘了一礼,倒退几步,转过身离开了。守在外面的人重又进来,回归原来的位置,东方不败的身后,正好与和旺牛分立两侧。
吕良懒得注意这些,他听了士兵方才的禀报,大惊之后就是仔细的思考,觉得如果按东方不败的推测,有的地方并不合情理,于是急切地说道,“东方公子谬断了,死者一个是陆家大爷的嫡长子,一个是谈家主母的嫡三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他们怎么会为了权势利益,就凭白加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完全不可能的。”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种事,也不理解东方不败会何会往这上面想,如果那样就太丧心病狂了,肯定不是真的。
☆、其心可诛
吕良的话刚落,东方不败便嗤笑一声,讽刺地说道,“凭白?呵——本座看未必,是不是谬断,查过之后便知分晓。”暗自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吕捕头,会是如此天真,怪不得会被众人排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他那时想当然了,以为对方只是纯然的执拗,却不想在亲身经历过周边人的趋名逐利后,还能对他们抱着幻想。
结合之前,他派阿牛出去打探到的情况,谈家主母确实非谈秋厉生母,而是谈家老爷续弦再娶,乃谈秋厉继母,如今那陆家大爷和谈家主母既然能做下苟且通奸之事,又胆大妄为到企图混淆谈家嫡系血脉,所图谋的应该是整个谈家,可有谈秋厉谈大少这个绊脚石的存在,两人若想成功,就必须搬开他,而最好的办法,即是一劳永逸,让对方永远消失。
但如果谈家主母直接买/凶/杀/人,她的身份又太敏.感,很容易会被揪出来,遂她不会蠢到自己动手。有合伙人可就不同了,枕边小风一吹,若让陆家大爷来想办法处理掉谈秋厉,别人也不会轻易把命案往他身上扯,有谈家主母在,以后接下家业的,只会是谈二少,这算变相的把谈家握在了陆家大爷的手里,真是其心可诛也。
只是,陆家嫡长子,又是为何被杀,其中有何隐情,却一时无法猜出,东方不败深觉手里的线索还是太少,他到现在所说所想,全是推测,得有证据,没有人证物证,一切都是妄言。就不知,陆家大爷和谈家主母会派什么人,来替他们做这种事,那必定得是十分信任之人,否则消息走露,他们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