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旺牛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很快返回酒楼,向东方不败复命,“公子,已经暗中示意给他了。”
“嗯。”东方不败冲着其他人招了招手,又吩咐道,“出门在外,无需诸多礼节,大家都过来坐吧,阿牛去跟这里的伙计说,上一桌好菜。”因为喝酒容易误事,所以出门在外,有要事在身,众人皆是戒酒的,尤其五个兵士,更是知道醉酒的严重性。
打仗时,一个小小的喝酒误事,可能导致军机延误,而这更可能致使全军覆没,遂喝酒是有讲究的,除非冬天边境严寒,士兵们才会喝烈酒取暖,但也有定量限制。
与东方不败同桌吃饭,几个兵大爷自然是无法放开肚皮,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吞咽的,否则影响到东方大夫的食欲怎么办,遂一个个苦兮兮地装斯文,及其别扭难当,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东方不败跟其他小哥儿脑回路不同,他本人还挺欣赏那种自然不作伪,又男子气概十足的爷们的,如若真看到他们那般,不但不会嫌弃其粗鲁,还会赞叹一句,“此乃真爷们也!”
用过饭后,几人出了酒楼,来到先前看好的云来客栈,要了几间上房,东方不败一人一间,其他房间随几人自由分配。这上房他们也是观察了一下,才决定要住哪间的,就比如东方不败那屋,临近街市有窗户,随时可以开窗,方便他察看街上的情形。
接下来,东方不败闭门不出,五个兵士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是跟他一样,他们的饭食,都是店小二端进房中的,只有和旺牛偶尔在外行走,平凡地无人察觉。
过了两日,夜半三更,东方不败躺在床上,突然听到窗户的木棱,被击打的声音,他警惕地突然睁开眼,翻身下床,迅速并轻悄地推开窗子,下面有个人影。
来打扰他睡眠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日里,与他兵分两路,偷偷潜伏进城的十五个兵士之一,现下来惊动他,必定是有什么发现,遂东方不败从窗子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了对方面前。
“属下见过公子。”这兵士连忙低头抱拳,向东方不败行礼。
“无需多礼。”东方不败甩袖子,微微一扶,内力抬着对方的胳膊,不得不挺直了身体。
“有何新发现?”他转而问道,语气笃定,简直是料事如神。
那兵士直接回道,“属下们在陆、谈两家徘徊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了陆临渊的书童,行踪有些诡异,便偷偷跟随,这才知道,原来这书童是偷了府里的东西,想要变卖,得了银子,好打点牢里的狱卒,去看望主子。机会难得,属下们便盘问了一番,得知这陆临渊得了那怪兽之后,请人削成了皮,稍加处理,做成了标本,一直摆放在书房中。被害人死的时候,恰恰那怪兽标本遭窃了,这事全府都知道,陆临渊对外也如此说,可奇怪的是,只过了一.夜,那标本又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书房。他无法自圆其说,遂才被当成嫌疑人,可陆家大房的人不依不饶,大房和三房之间又素来明争暗斗不断,可说在多方影响强压下,陆临渊终成了凶手。”
“哦?强压?”东方不败对这个用词很是稀奇,他不由得反问道,“你言下之意,陆临渊真是冤枉的?”
“恐怕是的。”兵士虽然没有查明最后真相,但知道的多一些,凭直觉,更轻向于陆三少是无辜的。
“即是被冤枉,他为何又要签字画押?”东方不败轻轻问道,这一点是他和兵士都不能理解的,只怕要见了本人才能弄清楚来龙去脉,但陆临渊书房里的怪兽标本被窃,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觉得只凭着这些,还不足以让对方此时此刻前来,还有一些未搞清楚的事,之后再问也不迟,遂东方不败又打问道,“今夜还有何事发生?”
“公子明鉴,属下等调查陆、谈两家明面上并没有什么来往,可就在刚才,陆家大老爷与谈家主母,私下偷偷在一处宅子见面。”虽然是简简单单的陈述,没有任何情感添加,但这其中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
东方不败不用细想,也知道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是多少不合理,更何况这个世界,女人那么稀少,物以稀为贵,这里面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事,只怕不少,于是他也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直接吩咐道,“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