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东方不败闻言,手顿了一下,正好被对方抽走了干柴,他顺势站起来,打量了墨肱玠一眼,见对方穿戴整齐,衣服已经换过,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脸上不禁有些热,他心理年龄都已过花甲之年了,竟然跟对方蹭了半天,并且因为没有做到底,而略生对方的闷气。
“嗯,发觉你没在,遂出来寻找。”墨肱玠添完干柴,站起身,环顾厨房,东方不败正在做早膳,“还需要做什么?”对方虽然难得洗手做羹汤,但他也没想着等现成的,即使做饭做不好,但有些小忙却是能帮的,君子远庖厨,他算一介武夫,是完全不在意那些狗屁规矩的。
东方不败这时端过放于旁边的醒酒汤,里边加了放在附属空间里的一些药草,可以缓解不适症状,效果很好,“这是我熬的醒酒汤,放置了一会儿,此刻温热程度正好,快喝了吧?”说着,将碗递给墨肱玠,脸上表情并不明显,却带着微微的关心,让墨肱玠看得闪了神。
“发什么呆,难不成我的脸还能当醒酒汤?”见墨肱玠默然无语,只是瞅着自己发呆,不发一语,东方不败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打趣对方。
回过神,墨肱玠接过醒酒汤,一口气喝下,捧着碗回答他,“不,东方的脸,怎会是醒酒汤,于我来说,起码也得是——迷魂汤的级别吧?”曲起食指,顶着下巴,他思索了一下,才找出一个词汇形容。
东方不败被他的话语逗乐,轻笑地反问,“油腔滑调,我是迷魂汤,那你又是什么?”摇了摇头,继续手中的事,早晨不宜吃大油或者口味过于重的东西,所以他腌制点小菜,只是时间有限,大概刚刚入味而已。
“你是迷魂汤,我当然便是那五迷三道的喝汤人啊。”墨肱玠很不要脸的直接开了黄腔,时刻不忘勾.引和撩拨东方不败,毕竟前一天晚上,他差点被小登科了,要不是顾忌着新婚之夜……
“那喝汤人,今早只有蛋花汤,你要不要?”锅里蒸着馒头,等蒸熟之后,东方不败打算简单地弄个蛋花汤,于是他意味深长的瞅着墨肱玠,眼睛轻轻挑着,瞥向下三路,说的话一语双关,让墨肱玠差点当场起了反应。
但紧接着理解了东方不败的话中之意,他又脊背一寒,不由得满头黑线,心说对方真敢说,可急中生智,他灵光一闪,很是欠扁地凑上前,暖昧万分地俯首在东方不败的耳边,声音又淡又轻,仿若将要散去的云烟,“蛋花汤还是算了吧,若是有豆浆……我倒是……”
他的话说的言语不怎么清楚,但要表达的意思,东方不败却听了个明明白白,联想到那一幕,直接红了脸,其实是气红的,而且墨肱玠的手很是不安分的摸了上来,扰乱着他的思绪。
所以东方不败眯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但却莫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听他音色冷然地问道,“是么,那种东西据说爷才会有,而小哥儿么……我不介意帮阿玠撸出来。”只是若没有他此时此刻,切菜丝的那种快准狠的动作,大概会更可信些。
墨肱玠犯上作乱的咸猪手,随着东方不败的话,停了下来,连忙使出十八般武艺哄着对方,粘着说什么都不离开,“呵呵——还是东方对我好,辛辛苦苦起来做早膳,不就是蛋花汤嘛,怎么会不要,只要是东方你做的,我都喜欢极了。”唉,他感觉为何明明东方不败比他小,还是个小哥儿,撩起人来,那些微妙话题却比他还适应良好,非常不解。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又暗示意味十足的谈话中,馒头渐渐地蒸熟了,锅盖上升起了白腾腾的雾气,又等了一会儿的功夫,雾气顶起的越来越高,等出气终于圆满了,东方不败才吩咐墨肱玠撤掉一根粗的干柴,开始掀开锅盖,往外捡拾馒头。
那馒头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看起来甚是有胃口,用盘子装好之后,东方不败又开始着手做蛋花汤,就着烧得很旺的柴火,没多久就做好了。然后,把蛋花汤盛出来,两人分工,一人端着些东西,来回了两三趟,才把早膳全部端出去,放在外面的一张桌子上。
这时,食物的香味在大厅里飘荡开来,睡姿奇葩的客栈掌柜,以及众伙计,已经被引诱的醒了过来,想也知道饭食没他们的份儿,于是几人可怜兮兮的咽着口水,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外加昨天晚上他们坐在桌子上睡着,初冬节气,即使没有冻的全身僵掉或者打哆嗦,也得冷的够呛,之前吃的那点存粮,也早抵御寒冷,消化的干干净净了。这次的教训可谓是深刻,他们又冷又饿,哪还有丁点儿做恶的想法。
“阿玠,去喊燕先生来用早膳。”东方不败摆好凳子,指使墨肱玠去楼上房间喊燕南天,他知对方的想法,也有意让师徒两人热络起来,于他更是有益无害,异人的监视做的太过不好,不闻不问也不对,若然能够有除却朋友之外的牵连,倒也是美事一桩,起码方便,不是?
墨肱玠上楼去寻燕南天,趁着这么点儿时间,被绑的结结实实地客栈掌柜和伙计,突然嗯嗯啊啊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歇斯底里的,让东方不败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走到几人近前,仔细打量,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墨肱玠点过的哑穴,此时已经过了时侯,自助解除了,东方不败拿掉客栈掌柜嘴里堵着的抹布,皱着眉询问,“尔等,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