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要道,定然是要设伏,把叛军全部留在地处的,但那是破城之后的事。”
城还没破,就已经想着叛军逃跑了怎么办,有点超前,也有点不现实,他们目前当务之急,自然是讨论,如何以最小伤亡,最小代价,攻破城池。
“风——”
“我们可以用风。”
有人看着外面发呆,见到北风吹得旗子飘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惊呼道。
他人没明白其意思,就听对方又加以解释,“这几天一直在刮北风,我们只要在上风口处,燃烧树木,放置迷烟,就可以轻松把城楼上的叛军拿下。”
“所以,大军要从山中穿行,全部绕道北方,顺便伐木,准备烧火的干柴?”
“非也,应该留下些士兵,再后退二十里,设置埋伏,监控并防止叛军,从这南门逃出。”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之间,讨论的倒是极其热闹,看样子都很赞同这个方法,只是靠天行事,若想穿越山间,去到肃北郡的北方,也并不容易,毕竟山中行军困难,座骑难走,只能徒步前往。另外,最重要的是,这北风要刮多久,大家都不知道,所以说,其实相当地不靠谱。
办法是好办法,但大自然的不确定性,带着难以捉摸,总让人无法去准确地把握。
“可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到时北风停了,我等该当如何?”
有人考虑到这个缺陷,迅速提了出来,表示着不是所有人,都脑子一热,什么也不想,只顺着别人思路行走,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想不出办法,是因为还未想到合适的手段,却不代表有些人没有否决别人的能力。
一时讨论不出什么对策,众人散去,墨肱玠转而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你是想亲自带人进城?”
按照东方不败的方法,虽然没有明说,但若论起成功率,还是他本人带队伍,完成的机会比较高,否则墨肱玠猜想,即使其他人进了肃北郡城内,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恐怕他们还没有接近城门,就会被叛军发现,然后城楼上的弓箭手,转身就能将他们消灭干净。
“如何?看阿玠的表情,并不想我前往。”
扫了一眼墨肱玠的脸色,东方不败自然是知道,他提出的办法有多危险,正因如此,他或者墨肱玠,才得有一个人守在外面,一个人去拼杀,又或者让银琰、染一恺前去,前者大概武功方面还要差上一些,后者完全能够胜任,并且杀手嘛,风里来,火里去,不知多少次经历过生死大劫。
墨肱玠与东方不败脸对脸站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东方不败的两只手,置于胸.前,低头轻吻,表情是多么的无可奈何,“东方,虽然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会安全来去,但我无法抛去私人的爱人的立场,眼看着你冒险而无动于衷,我爱你,所以,此次行动,由我来带队。”
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有时明知感情用事,却又忍不住,明知对方的本事,却依旧忍不住担心,现在的墨肱玠,就是这种情况,心思并不难猜。东方不败理解地颔首,主动踮起脚尖,轻吻墨肱玠的唇角,喃喃说出自己的心情。
“我心亦然,一切小心,我等你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