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尘欢也不是那多话之人,报了姓名和门派,就挪动脚步,与墨肱玠相对而立,就见他一手状似轻松地搭在剑柄之上,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墨肱玠,似是在观察对方,又似是在想着如何出招。
墨肱玠早在之前,就看过各门各派的资料,对于俞尘欢的了解,也是有特意看过,毕竟同为使剑者,相对要更多关注些。一剑封喉,说的是对方剑法之快,每每只要一剑就可以将对手杀死,且伤口都在喉咙之上,干脆利落,也狠辣绝情。
他曾思考过,东方不败的剑法,比之对方,是否更快,得到的答案是确定的,因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东方不败几乎将之呈现到了极致,加之对方所用兵器的不凡,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他与之经常过招切磋,对于与快剑对敌的经验,可说是满满的。
两人交手,只几个回合,俞尘欢就变了脸,大概他还没有遇见过如此对手,眼神闪烁不定,最后越打越兴奋,身法也越来越快。墨肱玠却一一接下,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手腕转动间,长剑挥出的力道,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可见其韧性十足。
二百回合过后,俞尘欢才从那种兴奋的状态脱离出来,方觉得身体疲惫,有些用过了劲儿,他握剑的那只手,被墨肱玠的力道,震得多次发麻,差点让宝剑脱手而出。
知道若是再交战下去,也唯有输之一途,俞尘欢想着他的收获不小,与墨肱玠对敌,给了他很好的感悟,因急需回去顿悟,所以直接开口呼喊认输。
“不打了,不打了。”
两方停手,墨肱玠不解地瞅了对方一眼,心中觉得,如果继续下去,他若想赢得对方,也要花费不小的力气,所以胜负还两说着,对方却为何就直接认输了,着实有些不解。
“阁下何出此言?”
墨肱玠稍加思索,因着要与东方不败在群雄面前做戏,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更不能让人觉得他是胜之不武,遂潜在的麻烦,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省得日后烦恼。
俞尘欢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他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更是忘记了掌门的要求,只一心想着自己所悟得的剑法,知道墨肱玠有疑惑,也没有隐瞒,在擂台上就解释了理由。
“我的手已经麻了,几乎握不住剑,再打下去也是丢人现眼,不若回去继续钻研我的剑法,墨肱玠,我记住你了,但愿日后还有切磋之时,你可不要拒绝我啊。”
“……”
墨肱玠听得直抽嘴角,他事情多着呢,哪有空闲与这厮切磋,况且他们熟么?有那个闲时间,他还得陪夫人和孩子呢。
“俞尘欢!”
不管两人现在是如何想法,呆在擂台下的乾元派掌门,则是气成了猪肝脸,对方颤着手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指俞尘欢,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咬牙切齿,看样子要将自己门派的大长老生啃了似的。
俞尘欢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又向墨肱玠拱了拱手,作告别状,然后冲着乾元派掌门喊道,“别喊,别催,我来了。”
☆、乾元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