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发热,以至于那只手上的暖意好像都不太明显了,只知道手掌上的力道好像格外稳定安静。
颀长手指顺着微弯,贴上他的额头。
掌心比想象的触感还要更软一点。
于笙闭了下眼睛,没炸,平平淡淡把额头上的那只手推开了。
依然缺觉的太阳穴疼了下,和还没彻底散去的梦境一起,短暂的画面无序闪动,早已经淡忘的记忆又冒上来。
被拒后男人有点意味深长的眼神,上台前老师的欲言又止,演讲台上一模一样的稿件。
依然念着他的名字、和奖状一起交到他手里,又被人当台夺下来,当着几千人狠狠砸碎的一等奖杯。
女人抱着少年,局促地低声安慰。
很熟悉的眉眼蹙起来,依然仿佛还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是已经有那么多奖了吗?再拿一个就这么重要吗?
—你学习好,又聪明,对你来说这些很轻松,但弟弟和你不一样,弟弟很努力,背了好几天……
—妈妈很不容易,为什么不能理解妈妈呢?
……
于笙阖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