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还沾在他身上胸口,整个人倾靠过来,胸肩暖和得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于笙坐在床沿上,让他小心翼翼地凑在撞红那块儿吹了几下,指尖顶得掌心有点疼。
靳林琨可能确实没说错,他不是不紧张,只是反应慢了点。
这人情书写得委婉到能拐出八个弯,他在刚听到那句“我家要有个小朋友”的时候脑海里就有点空,直接被后面的内容拐着跳跃到了家人的部分。
……
结果隔了两天,才想起来要成为家人、有个男朋友的先决条件,是他们还得谈个恋爱。
他其实见过爱情,也见过爱情在现实里无可避免地消磨,最终凋落枯败是什么样。
这是父母教给他的第一课。
上那个私立初中的时候,因为初三他的成绩跳水,学校的心理咨询师找他聊过两次。
说了挺多内容,什么有关父母离异后心态调整的,有关创伤后重新调整的,还给了他几本书,让他翻翻看看。
于笙当时也翻过两本。
他刻意没仔细看过,这几年也都没怎么再找出来,但真要想一想,还是能相对清晰地回忆起来上面写的内容。
是他随手翻开的第一章。
右上角有一小道淡淡的折痕,首段和标题间空了两行,段尾的最后一个句号在整页的最中间。
写的倒不是什么要振作要自强,是在分析经历家庭破裂的个体在接受他人时会出现障碍,对于建立长期稳定关系也会更趋向于回避和拒绝。
上面有挺多例子,还有心理学的理论分析,有理有据地证明了这是个普遍现象,需要长期调整和修复伤痕,才能重新交付信任。
……
于笙其实能理解这上面写的道理。
“还疼吗?”靳林琨自责得不行,“怪我……我看看,不行上点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