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一见到富察容音便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悲伤的不能自已,特别是她的小女儿,哭的更是一个心伤,嘴里直嚷着“怕……怕……”紧紧拥抱着两个孩子的她,头次觉得心凉,如果没有了自己,这两个孩子的处境该是多么的艰难,一想到前世,自己就那么走了,留下眼前的小女儿一个人在那个深宫,更是令她觉得愧疚不已。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哄的不在哭泣,渐渐熟睡过去,她才慢慢的将两个孩子放至床榻,轻吻了吻他们的额头,替他们擦去脸上的泪痕,这才唤来了人,将自己的衣裳换去,缓缓的朝前厅走去,只是离去的时候,朝四周望了望,确实发现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她的眼里不由又多了一丝警惕,唤来了明玉守在内间,便是只身朝着前厅行去。
“哟……福晋这贵人事多,不知是从哪里回来的?”眼下府中最为得宠莫过于这位金佳氏,开口便是阴阳怪气的直冲她而来。
富察容音见这莺莺燕燕齐聚这一堂,心中已是明了,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皇帝亲临,福晋失联,**不稳,孩子早夭,桩桩件件明着冲着弘历而来,说是四阿哥妻不贤,家不稳,他日何以安天下,可是这暗着合不是冲着她而来,妄图将自己拉下这福晋之位,往小了说,便是妻妾之争,往大了说便是家宅不宁,自己无能。
眼看眼前的金佳氏是不断的咄咄逼人,而富察容音始终是不发一言,只是一记眼刀撇了过去,眼 中尽是寒意,而上首的弘历始终是不发一言,撑在桌上,不停的揉擦着额头,闭着双眼,任由她身似浮萍孤独的飘在众人之间,良久才淡漠的开口道了一句“福晋,可有什么想说的?”
富察容音有些烦躁的看了眼周遭,到是不见回应弘历的话,凡将矛头对准了那眼前正沉浸在失女悲痛中的富察格格,“早前府中太医已来报过,说是三格格已然无事,怎会突然便是没了,富察格格便是没有什么想对王爷说的?”富察容音的眼中满是冷漠之色,怎会如此凑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自己前脚踏出府中,后脚后院便是起火,更令她有些心悸的是,为何偏偏更是在皇上到访之时,自己夫妻二人不在府中,才出此大事,由不得她多想,她才不想这位富察格格能有这通天本事,毕竟皇上微服,那是多么隐蔽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有心为止,难道仅仅是凑巧,还有尔晴去了呢,明明她出府之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怎会脸富察家也被牵连了进来,这其中到达藏着多深的阴谋。还未等她细想其中关系,那富察格格便是已然抱着弘历的衣袍,哭泣不已“王爷,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怎会谋害自己的孩子,那是臣妾怀胎十月生下的,是爷您的骨肉啊。”
还未等弘历说些什么,富察容音便是开口道“本福晋可从来没有说过你谋害自己的孩子,只是确实想不通的便是,这府中太医亦是在,就算本福晋今日不在府中,难不成这太医还能懈怠皇家子嗣,由得你需到东厢大闹,更何况就算本福晋不在,这府中可是没有侧福晋,还是如何?”富察容音咄咄逼人的望着她,语气中尽是冷漠,“永链和安琪尔亦不过是个孩子,你又何须跑去他们面前大嚷。”
“臣妾,臣妾没有,臣妾当时不过是爱子心切,只想着孩子没事……”见没人帮自己,那位富察格格有些无措的望着眼下自己的救星弘历。
“怪只怪,本福晋近日一心扑在王爷身上,想着王爷近日劳碌繁忙,皇阿玛近日身体不适,万寿节即在眼前,想着不愿扰王爷清净,更不愿惹他人闲言,只愿替王爷略尽孝道,想着前些日子,家中额娘不适,听闻大悲寺求福格外灵验,又怕若是无效,丢了王爷的脸,这才让那不争气的舍弟寻了个借口,前去大悲寺求个心安,愣是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一会,这府中到是事故不断,”她这一言便是将自己处在了道德至高点,任谁也不能说她什么,毕竟替皇上求福,替王爷尽孝,于情于礼谁都不能说她个不字。
“也不知是本福晋近日太过纵然于你们,还是怎地,一个个都不知安分守己为何物,富察格格本福晋怜你失女悲切,此番便不予你追究,望你牢记尊卑二字,你连王爷的骨肉都照顾不好,由不得本福晋思量,是否能照顾好王爷的孩子,这永璜本福晋看吗……”富察容音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恨意,气场全开的她,惊的底下一票人是冷汗直冒。直直下跪求饶着。
“王爷,您要替我做主啊,永璜还那么小,他不能离开自己的亲额娘,小格格是我和您的骨肉啊,您忍心看她就那么走了吗?王爷”富察格格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王爷,福晋这是在威胁我们,这以后的日子,叫臣妾们可如何是过啊?”金佳氏适时的挑衅看着富察容音,大有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气势。
富察容音不屑的看了眼金佳氏,端起弘历的茶杯便是轻抿了一口,“不敬主母,应当如何罚,侧福晋。”
到让弘历颇为无奈,适时的便是避开了还欲往他跟前凑的富察格格,他算是看出来眼前的女子根本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到是利着这事来立威来了,从前到是小瞧了自己的妻子,说生气吗,或许有吧,毕竟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啊,虽未曾亲近过,不如她的孩子在他心中重要,可还是会心痛吧,特别是在出事的时候,他想着如果她在的话,那个孩子多少总是不会出事吧,毕竟他是那么放心的全心全意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她的啊,他应当怨她的,可是当知道她不见的时候,他更多的可能还是担忧吧,怕她出事,怕她再也回不来了,可当真的看见她的时候,他想教训她,可当他发现她完全没把自己当一回事,甚至更没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的时候,更多或许还是心凉吧,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啊。
终究是不愿再想去面对这些劳什子事,看着气定神闲的富察容音,战战兢兢的侧福晋,梨花带雨的富察格格,仗势欺人的金佳氏,他第一次觉得烦了,恼怒的便是起身“够了,还嫌不够本王不够丢人吗,此事福晋应当有错,传本王的话,即日起,没有本王的同意,不许福晋出府门半步。”
惊的所有人都是连连告罪,反而富察容音淡定不已,这种处罚对她而言,纯粹有等于没有,毕竟短时间她也没打算出门了啊,平静的看着弘历从自己旁边走去,只是走的时候还回身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附在她耳边轻道了句“本王等着你的解释,哼……”说完便是甩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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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凡是不自扰,由来事自扰。自从上次心血来潮出府一趟,没成想居然闹出了这么大一摊事之后,被弘历禁足了的富察容音反倒是清闲了不少,还没等她做出点什么,她那远在宫中的婆婆已经是打着关心自己的名义,派来心腹对她严正教育了一番,这会字连她的府中掌权的权利都给暂时剥夺了,她到是不在乎这些,毕竟有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在,还有那能干的哥哥弟弟护着,她到是一点都不愁,唯一忧心的不过是自己的阿玛额娘会不会被牵连到,虽然说自己不在乎吧,可不代表她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富察家偏心眼也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她听到前面传来的,什么李荣保大人以自己年纪大要求隐退,坊间传闻自己额娘教导无方等等之类,愣是让她一身的好涵养都是被气炸出来,却也是再次让她深深的感受到身处皇家的无奈,自己只是小小的任性了那么一次,就无端引出了那么多是是非非,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叫富察容音,骨子的涵养让她深感自己的无力,直到自己的额娘也托人传来了话,表示家中无事,让她安心了不少,只是听闻傅恒被李荣保,自己的亲阿玛用家法狠狠的揍了一顿,明知自己家人是为了维护自己那不得体的体面,她还是觉得心疼不已,自己那可怜的弟弟啊,前世为了自己他是足足怨了弘历一生,也失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他始终是那么的护着自己。
“唉”拖着下巴,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气,富察容音颇有些无聊的叹了口气,事后,她只是想了想,事出必有因,能完整到连雍正的行踪都了如指掌,还能布下如此一个大局,明显等着她来跳,一时间不仅让自己的孩子深陷其中,一个不留神便是丢了帝心,更伤了弘历的体面,谁会对她有如此深的恨意,再想起前世的种种,她不由的再度惊出了一生的冷汗,回来至今,她一直冷眼旁观,事事小心,自己身边人可是让傅清连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一遍,尽可能的能帮助救给予帮助,毕竟在这个时代,对于这些下人,没有什么是钱权解决不了的,甚至于在京郊更是购置了地产,将他们的家人都迁移过去,为富察家耕地劳作,也算全了他们一份体面,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她都已极力去做,唯一出乎她意料的便是尔晴,事出之时,她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她,特别是傅恒及时的出现,可当她回来见不到她人的时候,只见哭泣不止的孩子时,她已是疑窦丛生,直到事情落地,她才见尔晴匆匆而归,无论是什么情况,只是见她那么一副模样,“格格,奴才奴才实在是没有想到会,这才寻了富察……”纵使千言万语她也不想再问了,回头再看自己身边的人,她才发现明玉始终太过单纯,自己身边确无可用之人,自从嫁入府中,她已许久未曾听她称呼过自己闺中称呼了,“罢了,尔晴,你与我从小便是一起长大,望不相负。”那时的她,只觉得身心疲惫,什么都不想再问,也不想再想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有看见尔晴眼中深含的热泪,她不知道她跪了多久,也不知她那刻复杂的心情,如果知道后来那些事,也许她会悔恨自己那天的不想问吧。
见富察容音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明玉有些不开心的将茶碗恶狠狠的放在桌上“四阿哥也真的是……”还未等她说完,便是看见尔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福晋,李玉说近日王爷事物甚是繁多,连着后院的事都管上了,更是吃不好睡不好,日日下朝将自己锁在书房,连小格格和二阿哥都是不见,若真是伤了身体,怕是……”尔晴轻轻的将茶递到了富察容音的面前。
“人家这侧福晋也有,还有一堆的莺莺燕燕守着她,哪里需要我这个糟糠,怕是早不知将我忘到哪里去了,就是可怜了我那一双孩子,以后只有娘亲了。”富察容音推开了她的茶,喃喃道“更何况人家这不是让咱闭门思过吗,本福晋可不敢违背爷的意思,明儿个又该说我那阿玛额娘教导无方,丢了富察家的脸面了,更无言面对圣上了。”
“明玉去把咱你福晋我的地产农庄拿来瞅瞅……”
“福晋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些个来了。”明玉有些奇怪的抱了一堆账本过来。
“我这叫有备无患,哪天四阿哥不要咱了,咱也的找个地方好养活自己,还有我的永链和安琪尔,安琪尔这家伙被惯的什么都要好的,永链吗,倒还好,这孩子像我,节……”富察容音若有所思的写写画画着,时不时还自己点点头,感觉自己甚是讲的有理。
连明玉都看不下去,暗暗的白了她一眼“主子,您啊就是想太多,四阿哥怎么可能会不要您,就算不要您,也不会不要二阿哥他们的。”
“去去去,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没有咱这额娘镇着,就这破地方,咱的孩子,还不得被生吃了啊。”富察容音皱着眉头轻道“恩,对了,还有你这小丫头片子和尔晴的嫁妆,我不得都备好啊。”
明玉还是不赞同的冲她吐了吐舌头,当然还是主动的上前帮忙,自己这个不靠谱的主子,尔晴见他们两个这幅孩子般的模样,露出了老母亲般无奈的一笑,却也是无可奈何,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主子有点是越活越回去,倒有点当年还在富察府的模样了,不复当年刚嫁进府中那副一夜之间稳重的模样了,凡是皆有自己的心形而来,到是自在。
那躲在门后,本欲进来的弘历,听见富察容音这么一说,气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一拳便是砸在了门框上,急的那身后的李玉是团团转,他可是亲眼看见自己的主子爷这段时间是这么的坐立不安的,救等着里面这位气定神闲的主上门给他认个错,向来孝顺的弘历,被他额娘叫去教育的时候,更是破天荒头一回顶了他的额娘,气的熹贵妃更是病了一场,就这样里头这位主愣是没把他当回事,见天的吃得好睡得好,时不时还能陪两位小主子抓迷藏,掏鸟窝,实在弘历见不上去,把那两小的丢去学堂了,想着能让这位主子主动来寻他,就是这样,人家还能淡定的当做没这回事,可怜这位爷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拿来当挡箭牌了,可人家还是混不楞的,一副你不招惹我更好的样子,实在让这位爷憋不住,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这才堪堪的进来了,结果听到富察容音这些话,气的那叫一个脸黑,转身便是踹了李玉一脚,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从这一脚给发泄出去,着实是气恨了,气呼呼的便走了,回身还撞到了一个端茶的小奴才,吓得小奴才连连求饶,连富察容音都被惊动,还没等她请安,就见弘历急步走了,只留下一片衣袖,和那一句轻飘飘的“哼……”
许久不见,结果就是见他气呼呼走了,连个照面也不打,不见到还好,一见了反而让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毕竟是重来一世的人,纵然空落落的,她还是面上不显,没多久,便是隔三差五有着今日四阿哥宠幸了谁谁的流言漫天飞,到是显得她这个院子格外的冷冷清清,空落落的,弘历更是借着学业为重,让她连两个孩子的面都见不到了,却让她气煞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直到,“主子,夜深了,就寝吧”明玉看着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的富察容音,无奈的道。
“不知道永链他们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孩子呢,还是在想孩子呢?
“地动了,地动了……”外面突然喊起了声音,摇摇晃晃的屋子,让她着实吓了一跳,匆匆而来的尔晴见她还在发愣,赶紧拽着她就是往外走“主子,你在发什么楞呢?”直到尔晴把她拉出来,她还是那么一副愣愣的样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摇摇晃晃的便是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她害怕了,很害怕,前世不好的记忆一下子便是涌了上来,本能便是让她朝着两个孩子的院子跑去。
而那边正欲就寝的弘历,一听说地动,更好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往外跑,甚至来不及顾在偏房的两个孩子,不顾李玉的阻拦,威吓的命令他,赶紧看看两个孩子,就是往富察容音的院子跑去,甚至顾不上不断落下,时不时砸到身上的碎石,他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来不及披上,便是朝她奔来,他只知道,那刻他脑中全部都是弥漫着富察容音的身影,他无法想象以后没有她的日子应该怎么办,只有一种心痛的窒息环绕着他,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扬起的烟尘黑暗中更让他无法分清方向,只能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沿着昏暗往前走,他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地动了多少次,
最后看见那个跪在废墟中声嘶力竭的富察容音,一瞬间便是感到心安,赶忙奔到她的身边,把她拥在怀里“容音,没事了,没事的,我在呢,弘历在这里呢,别怕,别怕……”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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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弘历好不容易把哭的委屈的富察容音哄睡着,轻抚过她那依旧带着泪痕的脸庞,看她在梦中依旧睡得不甚安慰,不住的呢喃着,再看身边两个小人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不放,咬着牙抽泣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小人,让他倍是深感无奈,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无论为人子还是为人臣,他都理应第一时间入宫侍奉皇上,可是眼下这般场景,又让为人夫为人父的他颇感无奈。第一时间发觉地动的他满脑子都是眼前躺这的人,可当他穿过这层层灰暗的寝殿时,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眼前的人,天知道他自己的心里有多慌多害怕,那是他不择手段心心念念了许久,好不容易得到的眼前人,心上人啊,若是真被这场天灾带走,那他余下的一生可该如何是好,直到他看到眼前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那种失而复得,欣喜若狂的感觉,甚至高于他的皇阿玛第一次夸赞他的时候,可当他发现自己心心念的人儿,眼里完全没有自己,那种失落无疑于晴天霹雳,可真当他看见眼前人的失落时,他又止不住的心疼,直到他切切实实的把眼前的人拥在怀里,那些他想问的想知道的,只在那一刻便是真真的全都过眼云烟的,毕竟他知道他是爱着眼前的人,是想与他携手走过一生的人,这就足够了,余下的他也只能用这漫长的一生去寻找于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又何须于她去置气什么。
一心扑在富察容音身上的弘历,刚开始也只是叮嘱李玉赶紧去找两个孩子,所幸最终还是无事,此刻缓下心神来的他,反倒是有些隐隐后怕,再想当时富察容音的那副模样,容不得他多想,若这两孩子真的出事,他的容音还有勇气活下去吗,无奈的叹了口气的弘历,似乎是第一次理解了自己阿玛当年对福惠的偏宠,毕竟这是世上确实是有个词叫**屋及乌了,毕竟从出事到现在,他还无心去顾及过自己另外几个孩子和小妾们,无暇再去多想事情的他,好不容易让李玉寻来了干净的帕子,替哭花了小脸的两个小人擦了擦,捏了捏永琏的鼻子:“永琏是个小男子汉了对不对,现在外面乱糟糟的,你皇爷爷还不知如何,永琏一定也很担忧你皇爷爷对不对,阿玛把你额娘和妹妹交给你,永琏肯定会替阿玛照顾好她们的对不对?”弘历的声音带着嘶哑道。
碰上这么大的事,说不慌那都是假的,更何况还是个孩子,看着眼前憔悴的弘历和熟睡的富察容音,永琏已经做的很好了,以他这个年纪更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可当出事到现在,他始终把害怕的妹妹护在自己怀里,见到自己的阿玛额娘也是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大哭,反倒是一个人默默的安慰着妹妹,始终不曾打扰默默温存的父母;见到弘历如此说法,他有些害怕,却只是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拉住弘历的衣角依依不舍的松了开来“阿玛,不会不要额娘、永琏和妹妹的对吗?”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还是害怕的。
“当然了,阿玛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们的。”弘历一把抱起了永琏,蹭了蹭他的小脸蛋,自从有了安琪尔,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亲近过自己的儿子,毕竟皇室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永琏将来是要继承自己的位置的,更应要有担当。
又看了看还在止不住抽泣的小女儿,弘历也是捏了捏她的鼻子“阿玛的安琪尔,再哭可就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