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栀言连忙说:“太少,要三斤。”
温琅不懂,根据食谱只需四个, 另外两个还是怕分离蛋清失败特意加上的。方栀言一向勤俭,今天怎么买东西这么没有规划。
见她面露疑惑,方栀言也没急着解释。
回去的路上没忘买淡奶油,温琅开着车,唇边的笑意就没消失过。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冲进厨房,然后下一刻就把可爱的蛋糕捧到江歇面前。
同一时刻,江歇正带着助理等在会客厅。杯中热茶早已冷去,快一个小时了却没有任何人招呼他们。
好像早就料到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江歇也不着急,到达之后从包中拿着病历垂眸看着。
“江先生,需要我去找一下工作人员吗?”助理来自于总公司,是江歇父亲曾经的亲信。他年龄比江歇要大,说话时带着十足恭敬。
“不需要,您也休息休息吧。”江歇抬头平静地看着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这份合约虽然有了口头允诺,但到底没落到实处,江歇心里并未报过多期望。
“和其他那几房比,我现在唯一的优势就只有遗产比较多,所以对合作不放心是正常的。”
说完,江歇的目光重回病例之上,同时在心里模拟手术过程。
另一边,王会长刚刚结束晨会。他明明有约,却故意提前叫来江歇并晾着他,显然存着几分考察的意思。
“怎么样了?”王会长走出会议室,朝秘书低声问。
“江先生一直在会客室里等,中途没催过也没有离开过。”会客厅门口一直有人盯着,实时汇报。
“耐心不错。”闻言,王会长眼中出现几分满意,“再晾他一个小时,如果还能等住,再叫他进来。”
王会长到现今这个身价,自然不会只凭几分过去的情谊就愿意介入大家族之间的争斗。老狐狸做事的风格总会确保利益最大化,自然少不了审时度势。
思及此,王会长带着几分惋惜摇了摇头。真不明白好好的苗子,之前为什么非要去当医生。
温琅到家,这才发现江歇曾撤回一条消息。带着几分好奇,她在做蛋糕之前,发了语音过去。
“琅琅?”江歇接起,紧绷着的唇边露出些许温柔。
“早啊,江医生。”温琅打开扬声器,系上围裙,声音里透着几分激动。
“今天心情不错?”江歇听出她语气中的兴奋,问。
“就还好。”温琅也没掩饰,笑了两声:“下午,你会去医院吗?”
江歇听她这么问,声音透出几分紧张:“身体不舒服?”
温琅连忙掩饰:“不是,是工作上有几个问题一直没解决,想找你问。”
听她这么说,江歇立刻就答应了下来:“我下午一定会去。”
好久没见她,心里的思念早就沸反盈天。江歇急需些许安慰,来自于温琅的独家安抚。
估算着时间,温琅把总结出的步骤打印出来贴在冰箱门上。见方栀言已经筛好了面粉,温琅呼出一口气说:“我们开始吧!”
又一个小时过去,江歇带来的病例已经看完了。这些等他手术的患者正处于治疗期,还留有时间。江歇想到暂时还不能重返手术台,心里便生出些许烦躁。
“江公子,会长邀您去办公室一叙。”助理推开门,对江歇说。
闻言,江歇拿起公文包站起身。这一刻,他脸上没有丝毫外露的情绪,提步跟上。
进入办公室,王会长正坐在茶台前泡茶。上好的普洱从紫砂壶中倒出,递给江歇一杯,算是正式开始了会谈。
接过茶杯,江歇提杯在鼻前闻了闻,之后细细品过,说了句:“好茶。”
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脾性,王会长对江歇都是满意的。见他对饮茶有几分了解,心里的满意又往上升了几分。
“王叔叔,这次的融资主要会以以下几个方式进行。”说着,江歇把之前提交过的合作意向书拿了出来,指着其中最重要的部分,细细讲了起来。
这份合作意向,王会长手下的人早就审过。虽然说生意都伴着风险,但江歇的提案却带着极大的诚意,能在最大限度内保证投资回报率。
江歇见王会长对汇报内容明显不怎么在乎,却还是坚持把想法都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需要他做的部分,都不能省。
见江歇停下,王会长又泡了一壶,给江歇斟茶时,不经意地问道:“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闻言,江歇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如果不是对方提起,他是真的没意识到。
自从父母故去,江歇就没有怎么庆祝过这一天。对于孑然一人的他而言,生辰并没什么不同。有时候郑砚浓会给他庆祝,但如果没人提起,他会忘记。
江歇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是今天,谢谢王叔叔记得。”
王会长点了点头,把江歇提交的资料递给助理:“在我这里喝会儿茶,中午一起出去庆祝庆祝。”
看似商量,实则没有给出选择的余地。王会长尚未提起签约的事,江歇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王会长回到办公桌前,江歇一个人坐在茶台前沏茶。垂眸,从他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还好不会错过和温琅的约定。
一想到下午就能够见到对方,一抹温柔在茶杯的掩饰下从江歇的唇角溢出。
做蛋糕……并不是简单的事呀。
被烤箱烫了小拇指的温琅,正站在水龙头旁冲冷水。回头看着一片狼藉的流离台,她不禁低头叹气。
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厨艺上还真是一丁点进步都没有。看视频觉得容易,真的上手之后啪啪打脸。
光是分离蛋清和蛋黄就让她手忙脚乱,冰箱里放着不少没分开的蛋液,未来一周的早餐看来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