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S市马路上。
回复曲清说不用管网上舆论后,怀絮挂断电话。
同样坐在后座上傅启笑呵呵道:
经纪人啊?
怀絮嗯声。
她还不知道我们改了航班,已经落地了?
前后差半天而已。
在不影响他人情况下,某种程度上来说,怀絮是个有些我行我素人。
往常有助理汇报她行踪,这次她跟傅启团队出门,没带助理,现在跟着提前回来半天,曲清那边还不知道。
就连宋莺时都不知道。
怀絮到家时,宋莺时还没回来。
两人早就交换了行程表,宋莺时行程她记得比自己还清楚,估计是剧本还没修完。宋莺时这几天都在跟编剧磨剧本,没少跟怀絮说里头事儿。
怀絮也不催她,见还有时间,煨上了黑米粥,准备洗澡除除尘气。
拿换洗衣服时,她忽然看到衣柜某个抽屉里,放着被她遗忘了一些东西。
怀絮饶有兴致地垂眸,驻足挑选。
历经折磨人精神S市堵车日常后,宋莺时终于到了家。
刚走出电梯,便先闻到一阵喷鼻黑米香。
宋莺时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出门前做了饭,再转个弯才想到明天才会回来女朋友。
怀老师?
她喊出口之前,唇边便有了真切笑意。
这层无人应答。
宋莺时顺着楼梯往下找,抬脚便往卧室走去。她见门半掩着,脚下不禁加快几分。
一推开门,宋莺时就看到这几天朝思暮想身影,她小声欢呼,直接跳到怀絮背上不肯撒手,笑嘻嘻:
你回来啦!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准备说。宋老师大忙人,再晚回来一会儿,我就要提醒你快回来吃饭了。
怀絮声音带笑,好听极了。
宋莺时蹭她侧脸:这么说我还亏了。
见到怀絮,许多话就从宋莺时口中冒了出来:
买耳钉戒指都到了,我等你回来一起拆呢。还有几部片子,我看影评挺好
这些等会儿慢慢说。怀絮带笑道,饿不饿?
不饿,中午边吃边说,三点才下饭桌。
那先洗个澡?
怀絮拍了下她屁股,在宋莺时乖乖下来后道:
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颇具暗示目光下,怀絮将这句话说得低沉,宋莺时耳根子跟着发起热。
亲近多了,普通情事宋莺时不会害羞,简简单单事前洗澡更不用说。
可有一次,两人一起洗澡时,洗着洗着胡闹太过,直到现在,宋莺时洗漱时还不敢多看洗手台上镜子。
宋莺时小声呸了怀絮一口,深表唾弃,脚下乖乖进去了。
掩上门时候,她手指一勾,留了个门缝。
坐在浴缸里,宋莺时拨着白色泡沫,在温热水中消解疲惫,舒服地眯起眼。
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一回到家就有人等着她。前两天怀絮不在,她总觉得房子里太安静,一个人看资料太冷清,不自在。
才在一起多久,就被惯坏了。
她思绪跟着浮起热汽自由飘荡,转而一回头,模糊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宋莺时脚下玩闹般地踩着水,努力回想。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门如她所料般被推开。
宋莺时拂着耳边湿发,偏过头,视线定在怀絮手中东西上。
?
这不是系统余孽吗?
怀絮还拿了三个进来!
宋莺时后背贴紧浴缸壁,目光却透着跃跃欲试:
你怎么想起来它们?
怀絮踩着浴缸旁溢出水痕走近:
正好看到。
这不合适吧?是不是太多了?
防水,别怕。
宋莺时:
她当然知道是防水,这东西不防水怎么用?
怀絮身上睡袍早被丢弃在床尾,此时省了事,披着身月光般冷皮抬腿进了浴缸,动作不急不缓,淋沐水汽,圣洁又香艳。
多了个人,浴缸水往外漫。
像有白亮亮水蛇绞缠对方,翻起无休止水声,水越来越满越漫越多。
水在降温,人在升温。
曲清载着李亦凝和陈沉到了司桐。
宋老师这几天晚上都在家看剧本,我问过她助理了,她已经回家了。
曲清边解释边下车。
因为多次进出司桐,宋莺时已经帮她车牌号登记过了,连电梯卡也给了她张,方便她在外地拍戏时曲清来照料房子。
但曲清日常行事谨慎,现下要上楼,还是准备先打电话跟宋莺时说声。
曲清拿出手机没来得及拨通,就听一个声音喊:
清姐?亦凝姐?
曲清手指停住,抬起头来,这就看到了两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人,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是幸欢和寇冷玉。
她们看起来也刚停稳车,从车上下来,提着大袋小袋。
在成团期间,曲清负责她们运营,彼此间很是熟悉,给陈沉和她们两人做了介绍后,曲清笑道:
你们也来找宋老师?
是啊。
幸欢提了提手上东西:我们买了点吃过来,正好,大家一起尝尝。
那我给宋老师打个电话,跟她说声。
寇冷玉道:打什么电话呀,清姐你不是有卡吗?我们都约好了,队长知道。
曲清笑吟吟,手上还是打了出去。
没人接。
寇冷玉诚实道:看,打也没用。
曲清拍了下她手臂:行,咱们直接上去,惹恼你队长你来背锅啊。
不会不会,姐你放心
寇冷玉挽着曲清胳膊打头阵,五个人一起刷卡上了电梯。
陈沉道:我上次来,还是找怀老师要宋老师地址和电话。
曲清惊了:你怎么想到还能这样?
搁半个月前,谁会去找怀絮要宋莺时信息啊,这不是乱来吗?
死马当活马医呗。
陈沉得意了下,紧跟着又萎靡了,现在看来两个老师关系没那么简单,亏他之前还脑补那么多。
寇冷玉遗憾道:要是今天阿序能一起聚聚就好了。
几个人闲话间,电梯一路上行,抵达目标楼层。
走出电梯,偌大客厅里没有人,绕了圈,只有开放式厨房里有一个正工作电饭煲,告诉大家主人应该还在家里。
宋老师呢?
卧室中,怀絮半梦半醒间听到些声音。
她觉浅,很快惊醒,坐起身来听了听,但一仔细听又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