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接住她,似乎还重了点,更是放下心来:“闹闹,该吃饭了。”说着,沉时樾把程予舒放在椅子上,拿拖鞋来蹲下给她穿上,温和的听不出责怪:“怎么还光脚?”
“改不掉了,怎么办?”
“那就不用改,多等一下,我过去接你下来。”
“不想等了呢?”
沉时樾笑着起身:“下次换我跑?”
“哈哈哈,一点都不协调,想想就很别扭的样子。”
冷清了有一阵子的沉宅添上程予舒才鲜活一些,连平日里食不言的规矩都会自然打破。
“这个干锅虾也好吃,忘记说了,还好阿姨懂我。”程予舒咽下一口牛肉:“伯父伯母都不在吗?看着人少了好多。”
“他们出国做项目去了,一时用不到那么多人,就给家佣们也放了假。”沉时樾剥好虾仁放进程予舒的碗中:“休养好了吗?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才急着回来?”
“当然是好了才回来。”
“听陈医生说,病程中挺凶险的,你又拒绝陪护……我真的很担心。”
“随意透露患者的病情,很不应该啊。”事情都过去了,程予舒倒不会真的再去怪罪医生,怨言多少还是有两句。
“这是没办法的事,凭我父母在医药领域的影响力,陈医生很难顶得住压力。”沉时樾少不得替人开脱。
生病是难捱的,程予舒也不是不想让人陪着,只是那时候确实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又怕被人利用走漏消息,反倒害了自己。
越是势弱,少有精力分神的时候,别人就更想借机至她于死地,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同时不给陆诚增添额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