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清楚不过秦此间只是表面温和,想起那两年的疏离,白灵急忙改口:
“不对不对,是好友。”
“好友?”
秦此间忽然也觉得着漫天的小雪也有些刺眼。
“你在床上可没喊过我好友。”
“那不都是你,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明知道我最见不得人受伤了。”
想到这白灵就来气,她不是欲望很强的类型。
奈何天机楼夺宝着众多,一月里总有那么四五波,秦此间为人谨慎,几乎总是亲历亲为击退来人,动不动还头疼脑热的。
除了小部分时候她是尝到了欢好的甜头主动求欢,大部分都是给秦此间治这治那的,有时候一点小毛病也要拉着她做好久。
“朋友之间,你可以不管我。”
白灵颇为难言的瞅了一眼他,怎么听着酸溜溜的,感觉秦此间问了个傻问题。
“你不是想我帮你吗?”
秦此间叹了口气,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对待。
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快把她开发到床上去。
“嗯...那周礼炀呢?”
“什么也不是。”
再怎么说,按俗礼来讲,他们之间的矛盾虽然可大可小,但总归是挡在他们之间是无法回头,不可调和的。
周礼炀教她射箭的那些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语气中尽是不解:
“既然如此,你还想千里迢迢来找他。”
“可能,和想你的想不一样吧。”自从皇帝下旨灭了白家满门起,他们也回不去了:“我不想看他过的好。”
风雪渐起,秦此间的撑伞的手有些动容。
“你这是讨厌他。”
“是吧。”
“那便继续讨厌吧。”
秦此间想到那日周礼炀将她托付给他时,说的那些话。
白灵对他这个常年冷落她的人,她都能毫不犹豫的救他,周礼炀对她那样好,他未必不动心。
“周礼炀不在辞海。”
“嗯,我在辞海这边曾有位故人,就过来看看。”
“见到了吗?”
白灵丧气的垂头:
“被你找到的时候,我都被拐了两道了,幸好最后还算是解决了赵彦,不然真还什么事也没做成。”
“我想了很久,我们应该时常出来走走。”温暖的大手牵起她的,秦此间玄色的外袍毛茸茸的袖口盖住了他紧握住她的手:
“既找不到故人,我带你去看他,看他过得不好,步步为营,看他身居高位却无人可依。”
他从未忘记白灵第一次为她治疗时,白灵毫不犹豫的划开了手腕的样子。
那时他们已经朝夕相伴两年,平日里他对这个包袱说不上讨厌,自然也说不出喜欢。
他忙着筹谋天机的事,偶尔两人遇上的时候才礼貌的笑笑。
幸而她是个懂事安分的,几年间从没给他添过什么麻烦。
直到他被人袭击后高烧不退,白灵也是在一个雪夜里,推开众多侍卫强闯到了他的床前,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划开了手将血抹在他的伤口处。
倒是他给她添麻烦了,就算他不曾给他好脸色看。
那一瞬间竟然有了她能与他同生共死的错觉。
高烧急速的褪下,伤口几乎不到半刻就恢复如初。
他才明白周礼炀赐给他的是多大的恩典。
天机城几年的经营已经逐渐稳固,看来他要好好的和这位神兽小姐培养下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