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白灵看着远处的周礼炀带着一小队人马在黑云山的寨子前清点人数。
周礼炀几乎天不亮就发动了攻势,时间紧迫,寨内人员有许多都还没接到消息,自然也无法转移。
一阵摧枯拉朽的攻势后,装备齐全的军队瞬间拿下这个占了几座山头的土匪窝点。
在由士兵围成的圈禁点内,密密麻麻或跪或躺了不少人。
周礼炀坐在临时搭建的露天据点内,身上还穿着软甲。
一名身约九尺的男子轻松的拎起被五花大绑的黑云帮帮主,丢在了周礼炀前面的泥地上。
“谁指使你的?”
司越寻了个隐蔽的小土丘带白灵藏在后面,此处是个易攻难守的山谷,周礼炀的清朗的声音被放大几番回荡在此。
白灵见那昨晚还在暖香楼大放厥词的大汉今日模样更加凄惨了些。
那大汉跪地,重重磕头哀求道:
“兄弟们喝了些酒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所有的损失都十倍..不!百倍补偿,求太子开恩,放小的们一条生路把!”
血水混合着泥水晕在地上,昨夜他受伤昏厥,今日一醒来就被太子端了老巢。
他不明白,平日里杀人放火的事他没少干,只需花点银子买通关系,躲藏几日也就过去了。
但是昨晚手下们只点了一个小小的兵器作坊,也没烧多少,连人都没烧着,怎么就把太子引来了?
周礼炀没听到他想听的,甚至不看那大汉一眼,再凄惨的模样在他眼里都是寻常。
“哦?放你一马,近年来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
清朗的声音,凌然十足的悬在每一个寨子人的头顶,男人们大多都被打的不成样子,反抗得厉害的,只留下一丝气息活命。
一位面黄肌瘦的妇女,挺着孕肚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个不足岁的奶娃娃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