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里头时，他来找过我，还是换点灵草的。”
夜溪略一回想：“当时不是给了他四万？全用光了？”
金锋道：“是，我听任清说，他与孤道人只钻研补灵丹，已经有了很大进展，但点灵草用光了，所以——”
夜溪挥手：“你给就是了，又不是稀罕东西。”
听得红线真人很不满，怎么老是穷大方呢，这不是招人眼吗？
“给了。后来，任清又来了，说是暂时成功了。”
“暂时？成功还是暂时的？”
金锋掏出个小玉盒来，打开，给夜溪看，里头一枚碧绿色的小丹丸。
“这就是他们弄的补灵丹。”
夜溪：“给我做什么，你吃啊。”
金锋笑了笑：“又没用。”
夜溪呵呵：“没用他们炼这个干吗？当我的点灵草是白给的？”
尤其这点灵草炼成的丹丸绿油油的，看着就可喜。而自己清水煮点灵草都能煮成那种颜色，真特么堵心。
金锋无奈：“所以说只是暂时成功呀。这丹药作用有限，若是灵根裂了一点点，它能补。但我这样损得太厉害的，根本没作用。”
明白了。
好有一比，若是泥罐上有个小裂纹，糊上黏土烧一烧也就好了。可金锋这泥罐缺了大豁口的，只用黏土是不可能行的。
红线真人道：“这样已经很了不起，孤道人倒是乖觉，把补灵丹先送了来，之后才流出消息来，很是轰动了一把。要知道，除了他复古的补灵丹，如今仓禹界没有一种丹药是能修补灵根的。”
各大门派用点灵草给弟子们，也只是微乎其微的提纯作用罢了。
哼，又一个沾了她徒弟光的。以往历次十大门派得来的点灵草自家都不够用，哪有山一般的点灵草给人随便炼丹玩？托了她徒弟的福。
夜溪便道：“至少方向是对的，那你继续给他们提供点灵草吧，咱们本也不用。”
这话是对金锋说的。
金锋点点头，他的目的却是别的：“孤道人是六品丹师呢，交好有好处。”
红线真人哼了声：“他一颗补灵丹都卖到十万上品灵石，好处也是咱们给的他。”
别以为灵根上有微微裂纹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修士根本没法子对灵根进行修补，只能放任不管，长此以往，裂纹扩大，终会流失灵力修为，半途而殒。因此，能从源头上掐死这种危险，十万上品灵石，并不多。
至于那些拿不出十万上品灵石的，也只能望洋兴叹。曾有人要与孤道人讲价，孤道人自己也无奈，他又不缺钱，十万上品灵石真的是个良心价。因为补灵丹的配方尚不稳定，出丹率极低。十锅里面未必能得一枚，而一锅就要用一百点灵草，十锅就是一千，一万点灵草不能得十枚。这还只是点灵草，里头用的别的灵药，更是比点灵草还要珍贵难寻。
再加上炼丹的法诀繁杂，成丹时间长，他自己耗费的灵力精力不要补的？
一样样掰着手指头算来，凡是明理的都算的出来孤道人真的没要多少。
而且，孤道人只是卖丹药。而一般情况下，丹师对上门来求丹的人，不止要付大笔灵石，连丹药所需灵植都要自备三份的。有余不退，全损无赔。
这样一比，孤道人简直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孤道人并没有骄傲自满，誓要恢复古方做出真正的补灵丹来。
夜溪：“支持，大力支持，能补好灵根总是一件好事。”
金锋点头。
述完话，夜溪说要整理整理混乱的思绪，就自己呆着了。
无归爬出来，一面绿一面红的叶片涂了蜡似的。
打着小饱嗝：“能量太多，我把绝大部分都封存起来慢慢消化。”
不然不可能五十年就醒来，还不是不放心夜溪嘛。
夜溪好奇：“那些光华是什么？”
能消融丧尸病毒的宇宙之力究竟是什么？
无归道：“那是一种比较接近混沌之力的能量，我们称之为初光。是混沌化万物时产生的第一种光。初光在修真界根本不可能有，便是在神界也不是随便能寻的，想不到竟在仓禹界的小宗门里藏着这种好东西。”
“一剑门的老祖们说，一剑门建立前，这壁画就在了，他们也是无意发现。”
“当然了，那样的男子现如今怎么可能还有。”
夜溪一惊：“你是说他——死了？”
无归摇头：“我也不知道，便是我们一族，能做到他那种境界也是极难，我觉得，他可能是超越神的存在。”
夜溪直吸冷气。
超越神？
来到修真界，她已经很震惊了好不好？知道上头还有仙，仙上头有神，古老传说里才有的存在，已经无法再往高里想，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一个超越神的存在？
貌似，自己不经意还成了那位超神的便宜弟子？
突然心里这种拣了狗头金的喜滋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