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又一瞪眼。
空空忙举手:“我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
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很急迫的感觉,想把那球抱在怀里,睡觉也抱着。
但她还是懂道理的,一时不是不能忍的,球就在自己空间里,又跑不了。
夜溪对着三人点点头,又眼神示意血刀魔和兰萱盯着点儿,自己往一边走去,一棵大树下有一只大嘴羊形的妖兽在啃着树皮。夜溪走过去把人家大嘴巴上下一撑,竟从大羊嘴里钻了进去。
三人:“…”
血刀魔、兰萱:“…”
夜溪也很无奈啊,奈何无归说入口就在这妖兽嘴巴里,别处没有。
当然,这大羊也是幻象,不然若是真的妖兽,夜溪给它开膛破肚也不会钻它嘴巴啊。
跟乌漆嘛黑的半夜做过山车似的,呜呜风声中,夜溪头脚不停的换位置,感觉身体都要被撕裂了,终于落了地儿。
落在一片树林子里。
这就是风树?
夜溪睁着大眼很一言难尽。
这是树?这是变异了的喇叭花吧?
可不是嘛。别人家的树是往上长的,便是横着长也分得清干是干枝是枝。哪像眼前这些啊,上下左右一般粗,就是爬地秧子,嗯,就是很粗很大,但也改不了它爬在地上的形象啊。
青白的枝枝蔓蔓上,直径小到半米,大到百来丈的喇叭花,还是粉色的,一串一串的。
不论其太过雄伟的个头,单论模样,若是缩小个无数倍,夜溪觉得,还挺好看。
第五百六十九章 风树(二更)
“怎么拔?”
管它什么模样呢?只要一想,万一,以后还有机会与那个女人对峙,当她再朝着自己放风刃,而自己扔出一大片风树放出的风刃干过她,一想那女人的傻样儿,她就觉得不要太爽。
拔,必须的拔。
无归很嫌弃:“别想往我肚子里放。”
夜溪瞪眼。
“这树得用死气滋养,我肚子里没那玩意儿。”
夜溪眼睛不瞪了,改眯,你丫不是糊弄我吧?
吞天:“收在莲花炼世炉里,虽然没死气,但魂力也是阴力,能保住风树不死。”
夜溪琢磨着哪里才是根。
吞天:“随便砍一截。”
夜溪:“我要全部带走。”
“你咋这么贪心?这玩意儿除了能放出风来,屁用没有。”
可她就是稀罕这树能放出风来,她要养得多多的,壮壮的,一想自己的风树能把那个女人刮成骨头渣,她就热血澎湃。
最终还是只取了一截。因为吞天说了,这么多风树便是全收了,没有死气供养也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根本发挥不出效力来。一旦有足够的死气,即便是一小截也能迅速泛滥成灾刮出罡风来。所以,取一大片和一小截的结果全完相同,可耗费的魂力却是千差万别,你自己选吧。
夜溪会怎么选,魂力是四只都能用的好东西,当然要节省着用,毕竟现在的莲花炼世炉不再吸纳魂魄,他们只是在吃老本。
选中一条腰粗的枝条,上头的喇叭花才两米大,夜溪亮出爪子砍啊砍,竟没砍断,通常是砍着砍着又长回去了。
这特么的是月宫里那棵跟吴刚杠上的桂花树吗?
“风嘛,砍不断的。”吞天:“死气也怕雷,用驰电剑。”
才想起,驰电剑好像给萧宝宝了。
夜溪拿出雷公竹,挥了两下,不趁手,收起换了靇煌,两手一抓,才勉强握住,那沉重如山的手感,让夜溪心里分外的踏实。
若是像金箍棒一样能大能小就好了,最少变得细一些也好抓不是。
双手拖着靇煌锏一头,身体成弓形,抡着靇煌锏原地转圈,转着转着,黑沉沉的锏身有丝丝雷电流窜,嘭的一声,重重砸下。
砸断好几根,断的真干脆,断面还挺齐整。
夜溪捡一段两头都断开的,看了看,树纹不是一圈一圈的,像是一束丝被切断了。
给吞天收起来,又找了找,把两边都断了的收起来,别的就不管了,吞天说它们还能自己长回去。
夜溪眼睛盯着风树的下头,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无归无语:“死人骨头都烂了,没什么能用得上。”
“就没有陪葬品?”
“这些尸骨可不是为了入土为安的,是另有用途给活人用的,你说那个活人好心好意给他们陪葬什么?”
好嘛,原路返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