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宝懵一脸。
夜溪也惊呆。
我去,玩得也太狠,直接变成已婚妇人了?这也忒快了吧?
男子赶火宝走,火宝当然不肯,但不知怎么脚不听话的自己迈动,麻溜溜儿的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而去。
回头猛挤眼:咋办?
夜溪给他一记安抚的眼神:自己保重,不用管我。
男子带她去游湖,夜溪只微笑不语,男子走在前头。
夜溪只觉得自然而然自己抬脚跟了上,试着小小抗拒一下,但脚非常的坚定。
有意思。
索性由着去了。
穿过几处景儿,男子时不时回头与她说话,笑容里的情谊浓得几乎能滴下来。
夜溪嗯嗯啊啊随便应着,眼前豁然开朗,走到一处大湖边,接天莲叶无穷碧,里头竖着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粉荷。
男子扶着她上了兰舟,扶着她坐好,自己也坐好,亲自扶撸,碧波荡漾,荡啊荡,荡进荷花深处。
青碧荷叶,粉白荷花,衬托的白衣男子似荷仙。
上好玉雕似的双手折了荷花放在她怀里,深情的双眼望着她的眼,低低吟诵。
“并蒂莲,花长开。”
夜溪忍着没回他一句“花只开不败哪来的莲子吃”。
游完湖,将她扶上岸,十指相扣。
夜溪丝毫不觉别扭的,不就是牵个小手嘛,就是关上门妖精打架老子也不怵。
用餐,那男的都给送到嘴边,饭后还用湿热的白毛巾给她擦手。
接着是散步,书房里白袖添香,再回卧室,沐浴换衣,真要妖精打架!
期间夜溪又试了两次,但身体严格按照剧本走,她也想看看这玩成花的神屠场究竟什么个意思,便顺着来。
到了妖精打架的时候,她也没豁然变色,更不扭捏羞涩,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嗯,这男的各方面都很优异啊。
第二天起床,夜溪被扶起来挽发描眉。
若问她昨晚体会如何?
夜王呵呵你一脸:丧尸能有啥感觉?
反正,她睡得挺好。
吃喝玩乐一天,风花雪月一年。
夜王生了。
这真是太特么诡异了。
曾经闲着没事儿不是没想过,丧尸究竟能不能生孩子,反正她离开母星前,没有一只丧尸生下孩子的,或者说,没有一只丧尸还有受孕功能的。
眼下,她却是生了。
还是一胎得俩龙凤胎!
太假了吧?
男子一手握着摇篮,一手抱着虚卧在床的她,许下山盟海誓。
夜溪:扶本王起来,本王从来不虚!
一年又一年,夜溪冷静的按照剧本走,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忽而一天,她做了祖母,孙子外孙子一屋都盛不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始终不变的是男子的深情。
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男子对她的情谊只增不减。
“你爱我吗?”
躺在床上的年老男人仍清隽迷人,生命的余烬让他焕发出别样的魅力,眸子里火烧云一般辉煌。
满头银丝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坐在床边,背脊挺直,听得问话,抬手抿了抿发丝,像拂去不知什么时候落上的蜘蛛丝一样,漫不经心,并不放在心上。
“不曾。”
男人笑了,满脸忧伤:“一辈子,都暖不热你的心吗?”
夜溪诧异:“一辈子我都不知你的名儿呢。”
连个名头都不报,有没有点儿诚意了?
男人一噎:“你”
夜溪又是一笑:“所谓的一辈子,我一句有内容的话都没跟你说过,此时突然讲话,你丝毫一点儿不惊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