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涟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不知公主的母王是否安好?”木弘依旧保持他的笑容,问道。要死,都快面部抽筋了。
“王留心了。母王很好。”流水涟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喜是悲,五岁的女孩就这样了,长大了还不得了。
千鹤临若有所思的看着流水涟,而木弘高深莫测地看着千鹤临看着流水涟。
“不知宣王在何处?”流水涟又淡淡地开口,“使节来访,皇帝迎接不该是最基本的礼节吗?”
虽然听不出流水涟的语气,但是从她说的话里,千鹤临可以知道她这是变相地骂宣国不懂礼节。这小孩有意思。但是千鹤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五岁的小孩。
“公主言重了。父皇本来想亲自迎接公主,但是我劝阻了父皇。本来呢,使者到来是该父皇亲自迎接,但是公主你们不曾说使节就是公主您啊。我就想说,既然不是什么尊贵的人,何必要尊贵的人去迎接呢。于是父皇听信了我的话。没想到是公主。若公主有所怒气,千鹤临任凭公主处罚。”千鹤临微笑着,很冷静地回复道。
你丫的不说明白,还想让皇上来迎接你们,做梦吧你们。
在场的人,听见千鹤临的这番话,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真的是五岁小孩口中说出的话吗?
流水涟听这话,表情变得很微妙。她本来就天资聪明,早听出了千鹤临这话里有话。如果真有怒气也不会责罚千鹤临,他毕竟是这个国家的太子。
“是太子言重了。本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流水涟收了收内心的震撼,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哪有人开玩笑像你这样开。千鹤临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这公主说话真的太好笑了。
木弘看着沉重应对的千鹤临,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个弧度。
果然是王者之风。看着千鹤临和流水涟的一来一往,木弘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晚宴结束后,木弘因为喝太多的酒,回到了寝宫休息,他离开时特意吩咐千鹤临好好陪着流水涟。
也不知道木弘怎么想的,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他就不怕出什么事情吗?千鹤临不知道木弘希望最好出了什么事。
“你很聪明。很少有人能让我这么赞美了。”流水涟突然开口,让千鹤临措手不及。
千鹤临总觉得流水涟没有五岁小孩该有的童真和纯洁,有的是不该有的成熟。
“五岁小孩能有你这种气质很难得了。我真的怀疑你真的只有五岁吗?”千鹤临提出了他的疑问。
“你不也只有五岁。有时候在这皇宫里,该有的东西早被禁锢起来。”流水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冰冷。
也许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童真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求,更是一个禁锢。
千鹤临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为了流水涟,更为了自己。
突然,他感觉到很微妙的杀气。其实不是他不练武,而是他不愿意,但是多多少少他还是会一点的。
果然,有一支箭朝着流水涟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