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江沅身体有些僵硬,他直直地站在喷头下,面对着墙,背对男人,一动也不敢动。
沈度笑笑,关上喷头,挤了点儿洗发香波,在江沅的头上揉开。沈度动作十分细致,他的十指轻轻插在江沅发间,由前向后一下一下地按摩着头皮过去,江沅感觉舒服极了。而后,沈度手指又从江沅耳朵尖上按压上去,江沅轻轻眯起眼睛。过了会儿,沈度重新打开喷头,冲干净了。
接着是身上。
沈度手指摸到江沅围在腰上的大毛帥,捏着边沿,而后几根手指突然用力,一提、一扯, 又把毛巾扔在地上。
“……”江沅呼吸急促起来。
几秒钟后,他发现,又有一铂毛巾被丢了出去。
接着,冰冰凉凉的沐浴露被打上了他的双肩,而后是……,而后是……,连……。他甚至用中指指尖沾上了一点点的沐浴露,
最后,沈度捉起江沅的手,一根一根地洗过去,又打开喷头,把江沅冲干净后轻轻吻了他的指甲。
淋浴喷头被关上了。沈度拿过大白毛巾,把江沅的两只胳膊以及各处全部抹干。
替江沅把刚擦干的一头乱发整理好之后,沈度的唇轻轻覆上江沅细瘦的后颈。此刻那里还带着点薄荷香波的味道,清新,冷冽。
接着,……。
沈度把江沅打橫抱起,走进卧室。
…………
在整个过程当中,江沅觉得自己简直不要脸。他宛如一只……,或者一个……。
床单散发的味道是江沅原本很熟悉的,淡淡的柠檬的味道,他最喜欢的洗衣液,可现在呢,却混合着一种湿湿润润的气息,还带上了一种迷人的动荡的感觉。
江沅想起春天的花粉来了。春风吹着,阳光照着,那个味儿,叫人忽地一阵恍惚,又忽地一阵心悸。
沈度一直不住地说:“沅沅……”“沅沅……”
而江沅也果然坠落了。夜晚仿佛深渊一般,而他就在这深渊中,无比迅速、无比惊人地坠下去。
万劫不复。他又开始气他自己了,怎么身体的每一寸都那么敏锐那么懂事,简直是一呼百应。
大脑温度不断升高,犹如岩浆热烈翻滚。江沅总有一种一 种幻觉,就是,他全身的细小绒毛一根一根全站起来了,被一旁的小台灯给晕上了一圈暖黄。
一切仿佛一个梦境。他置身在葡萄园里,葡萄一颗一颗紫红硕大,上面裹着一 层白霜,甘甜醇美,比葡萄酒还让人沉醉。过一会儿,他又进入新的梦境,花朵怒放,河流奔涌,天上的鸟尖声地叫。
当某一刻来临之时,江沅轻轻歪过脖子,沈度先是一愣,而后立即低头吻住了
结束后,江沅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沈度抱他去洗了澡,再送回来。
江沅躺了好一会儿, 沈大影帝才穿着浴袍、抹着头发重新出现。
“嗯……”见沈度站在床头位置,江沅躺在床上,吊起眼睛,吐出半截粉红的小舌头。
沈度笑笑,双手捧在江沅耳侧,也探出舌,轻轻刷过对方的。
因为姿势,他们发旋儿的方向相反,于是每一下, 都是舌面与舌面相碰触,江沅觉得还挺新鲜?。
“沅沅,”沈度只说,“沅沅……”
“沈度,那什么,”亲吻结束,江沅坐起来,盘着双脚,面对沈度,“我刚说的 “咱们永远在一起’,你答应了是吗?”
沈度笑了:“当然。”
江沅有些认真地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怎么了?”沈度的手撑在床头,认真地看着江沅。他没有居高临下。
江沅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 才仅开口道:“就是,有一件事儿,我好像还是得告诉你。”
沈度声音一挑:“嗯? ”
江沅指的是自己的重生。他觉得,自己身上如此大的“秘密”, 如此奇诡的地方,沈度还是需要知道。他不可以隐瞒这个。否则万哪天老天爷突然发觉出错 了呢?他必须告诉沈度,这段时间是多出来的,他很幸福,也很珍惜,如果有“万一”,他本人是可以面对的,如果沈度不可以,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沅想了想,说:“我马上进姜导的组了。这样吧,你陪我去上海一趟,我现在还是不敢一个人坐飞机。我在路上告诉你吧。”
沈度点点头:“行。”
江沅觉得自己还挺心机狗的。他其实觉得自己现在也许可以一个人旅行了,可还是相拉上沈度。
在飞机上,沈度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听他说完一切。另外,沈度也不能失态,不能大吼大叫,自己便不会非常受伤。
而后,他进组的这两三个月沈度可以好好想想,最后拿出一个最理性的最终决定。他们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也免掉了每天见面的尴尬。沈度如果不能接受,只消说上一声儿,他们两个就山高水远了。
他们两个刚在一起, 这时候讲肯定不算刻意隐瞒什么东西,可同时呢,他刚彻底舍弃父亲,而沈度则是明确承诺了长长久久永不分离,让他也得到其他的人都能得到的那么多爱。这个时候说出秘密,江沅想,沈度应该不好意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吧, 否则真是挺打脸的。
这是江沅心里惦记的最后一个破事儿了。
如果也能顺利解决,他就轻松了。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他都没有什么包袱是需要被背在身上的了。从此可以自由自在,没有压力亦没有愧疚。
江沅觉得沈度应该不会在意他的重生,可他还是有一点怕,于是去吻沈度的唇。他想狠狠捉住这几天的放纵,用力吻他,用力爱他,同时也被吻、被爱,尽量制造更多回忆,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虽然靠回忆活着还挺悲哀的,但江沅是真不觉得自己还能再爱上别人。
这一吻,又擦枪走火了。
沈度像只丛林野兽,什么沉稳,什么隐忍,全部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
一段时间以后, 沈度在他耳边说:“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小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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