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姜小广看到这俩人跟着作为伯父同事的江父一起来家里吃席,偷偷拉伯母到二楼书房里问,才知道池砚秋和江漫淼原来是没有血缘的姐弟。
伯父伯母说,江家也是一年前才随着江父的变动搬来的,江父这几年来不升反降,许是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怕是仕途无望,想引导儿子以后也从政,就经常带他出入这种饭局。不过这也还是第一次见把家里姐姐也带来,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江家还有一个长女。不过大家也都很好奇池砚秋为什么和江父不同姓,更有甚者,怀疑池砚秋其实是跟小叁姓的私生子,江父则说是因为妻子没有生育能力而找亲戚领养的孩子。
怪不得池砚秋的家长会一直都没有人来,班主任也不计较,原来江漫淼妈妈就是池砚秋的妈妈。
怪不得池砚秋和江漫淼很熟又爱装不熟的样子,这样复杂的家庭关系,还是不为人知更好。
那池砚秋上次看江漫淼勾搭徐健豪那么生气,是因为自己家姐姐不好好学习却早恋,他不知道怎么和父母交代吧?啊,怪不得他躺枪了,他以为池砚秋喜欢江漫淼,这不是咒他乱伦吗,怪不得池砚秋那么生气。
但是这层关系也不是不能告诉他吧,他还以为他算是他俩的好朋友了呢……
江漫淼今天穿着一件米色雪纺百褶连衣裙,胸前大开的方口露出她的锁骨和直肩,她扣上手腕处的袖口,然后把裙子收紧压在臀下,招呼着池砚秋像小时候一样帮她把球千推高一点,她要复刻小时候从秋千最高处跳下的壮举。
池砚秋才帮她荡了几下,她就喊停,闭着眼揉头说:“不行了,太久没荡秋千了,没想到我竟然晕得要命。荡秋千果然是小孩子的专属啊,年纪大了享受不来了。”说罢摇了摇头。
池砚秋对荡秋千不是很有兴趣,江漫淼不需要帮忙荡秋千了,他就坐到旁边秋千的软垫上,说:“聊聊天也挺好的。”
“今天的姐弟亲热项目是聊天啊,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你自己找话题吧。“
“聊聊电影吧。”
“我还记得你最嫌弃我的挑片眼光了,陪我看一部电影恨不得出去上一百次厕所。”江漫淼扯扯嘴角难以置信的样子。
“没有的事。”
夏末的夜里,天气转凉,池砚秋把自己的格纹西装外套递给了江漫淼,江漫淼随便披了上去。
“噢?那我猜猜,为什么你和我看电影的时候总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是不是我最亲爱的、最纯洁的好弟弟,对情色片和伦理片不能接受啊?也可以理解,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是个道德洼地。”
“当时以为这些都是猎奇的。”池砚秋见江漫淼不好好穿衣服,站起来弯腰帮她把胳膊好好穿进袖子,又蹲着给她扣上扣子。
“你在暗示我从小到大都不正常?然后把你带坏了?”江漫淼语气不善。
“不是的,我很怀念我们以前的关系,淼淼。”池砚秋澄清道。
江漫淼乜斜着眼轻蔑地瞧着池砚秋:“不该做的事情已经做过了,覆水难收。现在我需要你陪我疯,不用你陪我像小时候一样装乖。这么说了你以为我会感谢你爱我这个姐姐?爽够了不想玩了那就滚,我找别人玩,懂?没空搭理你。”
池砚秋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江漫淼这段话堵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僵在那里。
黑暗的沉默中,江漫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通话请求的铃声,池砚秋眼色一暗,咬咬牙,一只手发狠握住江漫淼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划到拒绝通话,然后站起来把它塞到自己的裤袋里。
江漫淼看得目瞪口呆,扒着池砚秋就要抢回来自己的东西:“你懂不懂规矩啊?是最近欠调教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的东西!”
池砚秋抬手把手机举高,低头盯着江漫淼的眼睛沉声愤愤道:“然后放纵你去约野男人?”
听到池砚秋这句话,江漫淼动作一顿,池砚秋的双目如炽。
“关你屁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然后滚!”江漫淼跳起来试图抓住他的手把手机抢回来。
江漫淼挤池砚秋,他就借着身高体重优势紧紧抱住她,顺势坐在秋千上把江漫淼安置在他腿上。
“不还。”池砚秋随手轻轻把江漫淼的手机扔到远处草丛里。
这处儿童游乐设施建在别墅一楼车库边的草坪上。房子一楼车库侧是车库、楼梯间和客房。车库并没有开窗,楼梯间窗户角度受限,客房里暂时又无人居住,晚上这里又很暗。除非大人们直接从正面绕过茂盛的番石榴树走近,是发现不了他们此刻异常亲密的姿势的。
池砚秋稍微张开大腿,用膝盖把江漫淼的小细腿锁在两腿之间,右手穿过腋下在腹部上缘扣紧,左手扣住她的双手,不声不响就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她死死锁在怀里。
“反了啊你?信不信等会儿我找到机会,一脚踢爆你的狗头?”江漫淼学过跆拳道,红段,没想到池砚秋最近野了,竟然敢在外面就反抗她。
池砚秋毕竟是个为了篮球比赛专门特训了一段时间的一米八的男人,用起劲儿来江漫淼这点挣扎还是扛得住的。
池砚秋贱兮兮的,被骂也无所谓,还在江漫淼身后用鼻子偷偷嗅她出门前刚洗的头发。因为江漫淼的挣扎,之前扎好的头发松松垮垮地半散了下来,拂在他脸上和耳边,从远处看来交缠的两人像极了耳鬓厮磨的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