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日此处,果真吾命休矣?
大管事终于忍不住吃痛,叫了出声。
凤霄笑道:“力道似乎用得大了点,可谁让你想对我家夫君动手,就受着吧!”
他话音方落,大管事就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凤霄身形微闪,二管事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心头一凛,忙出掌迎战,与对方硬碰硬拼了一掌,二管事压不住胸口纷涌而上的腥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往后跌去。
反观凤霄,半点伤也没有,还好整以暇地对兴茂道:“你也看见了,就算你的人都围上来,我也能全身而退,非但如此,再加一个段栖鹄,似乎都可以。”
小小一个且末城,何时来了这样的绝世高手?
自称龟兹王侄子的男人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谁能想到他妻子竟影藏了这样的身手?
段栖鹄自问武功已是不错,但比起眼前此人,还是远远不及,甚至他所知道的突厥第一高手佛耳在此,很可能也打不过对方。
这对夫妇,究竟是何来历?
兴茂更是又惊又怒:“你们到底是何人?!”
“自然是美人。”凤霄掏出帕子擦手,翘着兰花指在半空甩出了一个半圆的弧度。
帕子轻飘飘却精准无比地盖在大管事的脑袋上。
大管事:……
崔不去淡淡道:“比起关心我们是什么人,你更应该关心自己家里出了什么内贼。据我所知,段栖鹄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业已成年,他今日若死在这里,长子就会继承他的一切,为父报仇,与你公然反目,就算你最后能赢,也会是惨胜。想想鹬蚌相争,谁会是得利的渔翁?”
段栖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虽然怀疑兴茂,却依旧有所保留。
兴茂面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他果断对大管事道:“立刻将彭襄找来!他若敢反抗,无论用什么法子,只要活着能开口说话便成!”
大管事的手腕刚被凤霄捏断,但比起府里发生的大事,他这点小伤简直算不上什么,当下忍痛爬起来,匆匆去找三管事了。
好好一场寿宴变成这样,兴茂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烦闷,先让人将老母亲送去歇息,又对其他客人道:“今日不巧,发生了这等意外,令各位受惊了,待某揪出凶手,再向诸位赔礼道歉,现在还请安坐,吃些东西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