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回头察看那个美人,无法确定对方是真睡还是假睡,想说点什么也不方便。
崔不去上前,拍拍美人的脸颊。
“醒醒!”动作毫不温柔。
美人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见两个男人瞅着自己,想叫起来。
崔不去动作更快,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劈向她的后颈。
重重一下,美人软软倒下。
这回是真晕了。
容卿:……
不愧是凶名在外的左月局,果然连左月使都如此凶残。
然后他听见崔不去道:“方才进来时我检查过外面了。”
黄略等人如果想要腐蚀他,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派人在外面听墙角,只要容卿在这里度过一晚,在外人看来自然而然就已经上了黄略他们的船。
容卿想了想,道:“如果我在天亮才走,那个之前送画过来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已经向黄略他们低头了,不再提供线索?这样吧,我假装半夜醒来,大闹一场,然后再走人,这样岂不更好?”
他还未笨到家,崔不去嘴唇一弯:“可以是可以,但光是你自己闹,闹不出什么风浪?”
容卿面露不解。
李沿在夜宴中也喝了不少,最后还是醉醺醺被人扶上回去的马车,他回到自己府中之后倒头就睡,直到隔日醒来,听见心腹来报,说昨夜黄县令那里被大闹了一场。
容御史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美人,恼羞成怒,直接跑到隔壁厢房去打自己的幕僚,将同样喝醉了的幕僚打了一顿,又扯着县衙的下人去找黄略,把黄略从床上揪起来,大骂他城外有灾还有心寻欢作乐,可怜黄县令直接被一拳打中眼睛,怕是好几天都不能出门了。
李沿听得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他问下人:“容卿到底享用了那个美人没有?”
心腹挤眉弄眼:“听说那美人醒来时衣衫不整,浑身青紫交加,哭哭啼啼喊疼,想必是容御史多日未开荤,一时下手重了些吧!”
李沿又笑了两声:“真是个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