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府主与崔尊使,原来是如此关系?”秦妙语凑过来,窃窃私语。
“什么关系?”明月莫名,陡然想起方才一幕,浑身寒毛都竖起来,顿觉内伤更加惨痛了。
“断袖分桃啊。”秦妙语的声音很小。
她的伤势是众人之中最轻的,除酒肆之外,后来的战役无须她出手,如今歇息一阵,已经恢复些许,自然比别人更有精神追究这些细枝末节。
明月还未回答,凤霄先望过来,他杀气未退,不复平时调笑放荡,秦妙语被他一盯,立时噤若寒蝉,直到凤霄转身离去,才长出一口气,又小声问明月:“三府主,往后我们还跟不跟左月局抢功劳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明月就觉得自己不仅头晕,还胃中翻滚,内伤更重,恨不能再呕出一口血肉。
他知道凤二素来胆大妄为,不将礼法放在眼里,可也万万没想到,凤二会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退一万步说,你看上谁不好,偏偏还是左月局的首脑。
明月听说过崔不去的难缠,但让他头痛万分的还不仅仅是崔不去的难对付,而是他背后的左月局,还有帝后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想法。虽然帝后伉俪情深,可哪个帝王愿意自己手下勾搭到一块去,这帝王心术平衡之策还用不用了?
此事决不能再泄露半点口风——勤勤恳恳忠于职守的明月甚至连后策都开始寻思开了。
于是伤势更疼了。
那还不是普通的内伤,与萧履硬碰硬的那一掌,几乎将明月所剩不多的真气消耗殆尽,经脉脏腑皆被震伤,若不是萧履之前与凤霄交过手,有所损耗,明月只怕此刻已经没命在了。
“三府主?”秦妙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奇怪他突然直视前方目无焦距,跟中了邪似的。
“不行了,我好累,得睡一觉。”明月喃喃道,闭上眼,躺在泥洼里不想动了。
秦妙语:……
要扶上司起来,还是自己就这么回去?
她也很累了,如果搀着明月走一路……但就这么回去,肯定会受责备。
秦妙语左右看看,寻了处有屋檐的干燥地方躺下来,心安理得闭上眼睛。
她也受伤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