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等消息,又或者,等一个人。
放在手边的梅子汤从微温变成彻底的冰凉,外面终于有几人进来。
风尘仆仆,一身霜雪。
为首的是长孙菩提。
每次看见长孙菩提,宋良辰都会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把头发全剃光了,冬天冷不冷?
现在看来,想必是冷的,因为长孙拿下帽子的时候,她眼尖地发现那帽子内沿绣了一圈灰色绒毛。
换作平日,她肯定会调侃两句,但今日却一言不发。
长孙的神色比她更为凝重。
“死了。”
听见这两个字,宋良辰眉头拧得越紧,却没有露出半分意外。
她问:“刘昉?”
长孙缓缓点头:“刘昉。”
宋良辰:“死因?”
长孙:“自缢。”
宋良辰面色愈发古怪了,甚至还像听不清楚似的重复问了一遍:“自缢?”
而长孙菩提,这位从不多话的左月副使,也跟鹦鹉学舌似的强调道:“自缢。”
宋良辰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出去逛逛。”
一个几乎从不出门的人,居然说她要出去逛逛,这跟天上下金子差不多稀奇。
长孙菩提却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