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白衣?你见着了不成?”
“大伙儿都这么说!不仅白衣,还头戴金冠,不是贵人是什么?只是据说那脑袋没安在脖子上,像是从前被砍了头的那几位。”
“哪几位?”
“哎,你没听见新近城里流传的歌谣吗?杨花败,雨纷纷,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是说……”
“嘘!”
“别说闹鬼的事了,那都是捕风捉影,你们谁见着了?!我这有个更大的消息,就在昨夜,舒国公府出事了!”
“舒国公?刘家?”
“正是,舒国公刘昉,昨夜死了,闹了好大阵仗,惊动了宫里,刑部,大理寺,还有别的官儿,全去了!”
“这事你咋知道的?”
“我家邻居是给舒国公府送菜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正月初三的时候,申国公家不也办丧事了吗?不过据说申国公是年纪大了病逝的。”
“这么邪门?”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又在骤然间生生压低下去,改为窃窃私语。
像捂着怀里见不得光的宝贝,小心翼翼在别人面前打开,既谨慎又禁不住炫耀。
长孙和宋良辰都没说话,他们又静静听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没有更有价值的内容后,宋良辰才长长出了口气。
“回去吧?”
长孙菩提默默点头。
二人连手边的茶都没喝,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