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假冒的,所以特意出言试探?”
崔不去点头:“当年这番话只有臣一人听见,您自然不是假冒的。”
皇后失笑:“你不想娶英娘吗?我绝不勉强你,只是见英娘原先不情不愿,如今却愿意主动打听询问你的事情了,可见对你也有好感,这些年你独自一人,风里来雨里去,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了,英娘自幼在我跟前长大,性子温柔不骄纵,并非仗势欺人之辈。”
崔不去若有所思:“殿下自生病之后,宇文县主入宫的次数多吗?”
皇后:“不算多,也不少,与往常一样,都是跟她母亲一起过来,她很少说话。”
说至此,皇后也发觉崔不去的不对劲。
“怎么?你觉得她有问题?”
崔不去摇头:“尚未能下此结论。”
皇后道:“你离京后,我也试探过,除了幼时几件小事,她几乎都能答得上来,而且,如果她有问题,她母亲应该也早就察觉了才是。陛下还派人去查过,这两年她一直待在京城,在公主府与自家庄子来回,几乎没有去过其它地方,更不必说外地了,京城里那些高门大户的女儿家,性情活泼跳脱些的,未必比她更规矩。”
她身体的确大不如前,说了这几句话便露出恹恹不振的神情,大宫女察言观色,忙扶她重新躺下。
崔不去道:“您病了多久了,怎么染上的,太医怎么说?”
这些无须皇后亲自作答,大宫女茂兰解释道:“前些日子大公主生辰,于公主府设宴,殿下亲自过去庆生,席上县主亲自鼓瑟奏琴,殿下尽兴而返,可惜回来后便染了风寒,太医说天冷病难熬,须好生休养,可惜汤药喝了也没什么起色,殿下还总放心不下前朝。”
皇后自嘲:“我这是劳碌命,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生病了。不过你说到英娘弹琴,我倒想起来了,她小时候最是讨厌这等琴棋书画,一学就哭闹不休,不过后来年纪渐长,我与陛下忙于公务,几年未见她,便已亭亭玉立,出落成温柔害羞的大姑娘了。”
她本意是想多说一些宇文县主的琐事,来打动崔不去这颗石头心。
崔不去果然像是有了兴趣。
“她幼时性情,与现在相差很多?”
“的确有些差别,不过当时发生了一些事,她小小年纪,自然也会受影响。”
皇后说得隐晦,但崔不去明白她指什么。
前朝在时,宇文娥英原本作为嫡公主,不说千娇万宠,身份也是无比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