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道:“潜心苦修,也未必一直要在门派里,你看,像我这般天资卓绝,年纪轻轻就成就旁人未有之成就,世间也是有的。”
崔不去忽然咦了一声,拍拍身上,又低头寻找,像掉了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看见?”崔不去疑惑道。
凤霄:“何物?”
崔不去:“你的脸皮啊,怎么不见了?”
凤霄:……
损完对手,崔不去通体舒畅,便续道:“先不细究玉秀跟段栖鹄的恩怨,段栖鹄身边高手环伺,他本人也是一流高手,就算玉秀亲自出马,也未必能一击得手,更何况是别人。所以玉秀找的人,要如何才能有机会接近他?”
凤霄摸着下巴:“下毒?美人计?也不对,要真有那么容易,段栖鹄这些年早就死上无数回了,恨他的人肯定很多。玉秀如果不自己出手,就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最好是段栖鹄不设防,或者无法设防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什么,抬眼望向崔不去。
二人四目相对片刻,不约而同道:“寿宴!”
话音方落,方才与玉秀同桌的那个人起身结账,朝相反方向走去。
凤霄崔不去顾不上多说,跟着放下查钱,循迹而去。
“那人武功如何?”崔不去依旧被带着跑,但他发现这里凤霄与对方的距离明显拉近很多,不像对待玉秀那样谨慎。
“还不错,但没到能发现我的地步。”凤霄道。
对方走得不紧不慢,似乎并不急着赶路,甚至还在路边停下,买了两个烧饼和一串点心,才继续走。
两人跟了一阵,发现那人去的地方很寻常,周围全是寻常百姓住的宅子,他进的那个院子,还有两名孩童在门口玩耍,见了他便迎上去喊爹爹,他将吃食分给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抱起来,有说有笑入内。
凤霄和崔不去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分道扬镳,分别前往解剑府和左月局在城中的据点,让人去查方才这人的来历,崔不去这边的人,在且末城中已经住了五六年,对城中各处了如指掌,尤其对且末城内稍有名气的人熟稔于心,只稍将人派出去查到,很快就回来禀报。
“郎君,那处宅子的男主人名叫童阳舒,乃是兴茂身旁的三管家。”
崔不去不动声色问道:“兴茂手下的管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