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赞同他的看法:“我虽然只跟玉秀交过手,但能看出,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程成跟李非这种无名小卒,他肯定不屑一顾,就算三管事,要杀就杀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作成吊死的假象,还在手心里写什么字,简直拖泥带水,多此一举!”
崔不去:“段栖鹄说,他不认识玉秀,应该是真的,但他听见燕雪行的名字,为什么会吃惊?难道他认识燕雪行?”
凤霄摇首:“去去,你知不知道,聪明人通常有个毛病。”
崔不去:“愿闻其详。”
凤霄:“想太多,和钻牛角尖。”
崔不去:“你说的是两个毛病。”
凤霄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道:“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方向去想,这可能是两件事?玉秀跟三管事勾结,谋害段栖鹄,是一件事;程成、李非、三管事的死,又是另外一件事。”
崔不去:“很有道理。但你能想明白,是不是说明你不是聪明人?”
凤霄朝他露出一个比那盆小黄花还要灿烂的笑容:“那就说明,我比聪明人还要聪明。”
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崔不去没见过不要脸还敢成天在自己面前蹦跶的人。
他移开目光,免得自己真的忍不住手痒,又干出不太理智的事情。
“现在因为三管事的死,段栖鹄对兴茂的隔阂肯定更深,两人本来就有矛盾,现在只差一个火引子,就能完全烧起来。”
凤霄:“听你这句话,我就觉得你又要搞事。”
崔不去:“那你搞不搞?”
凤霄:“我有什么好处?”
崔不去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眼都不眨地叫:“爹。”
自从上次凤霄喊过崔不去三声爹之后,他对这个称呼就像有了执念,逮着机会时不时都要让崔不去喊一下。
凤霄:“……你爹死了,我不想当你爹了。”
崔不去疑惑,微微歪头:“那你想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