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耘忽然起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从事何种营生?”
“崔不去,我跟着养父行商,上个月,他刚去世。”
“不如,你随我学艺,天文地理,文章术数,我都可以教你。”
“我不拜师。”
“无妨。”
……
忆及往事,范耘面露怀念之色。
“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人之一,若非你身体缘故,无法习武,你现在的武功,恐怕能与元三思一战了。”
被拿来比较的元三思哈哈笑道:“正所谓人无完人,贤侄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左月使,被独孤伽罗视为心腹宰弼,已经是人中豪杰了,若再文武双全,岂不招来天妒?”
他们态度越是和善,崔不去心中就越是警钟大响。
范耘随意找个时机现身,再说上这番招降的话,自然也可以,但那样一来就显得手段平凡,完全比不上像现在这样,挖个坑等崔不去自己跳下来,先挫其锐气,再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但,范耘和元三思的出现,应该只是开始,云海十三楼,应该不止这点手段。
心底隐隐有什么东西,急于浮出水面,他伸手将其将按下。
“你们想要招降我,是不是该把跟我一起进来的三名同伴也都喊进来?”崔不去不露声色道。
元三思笑得意味深长,足足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道:“不着急。”
崔不去忍不住微微蹙眉,几不可见,一晃即逝。
看在元三思眼里,这却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向来智珠在握的左月使,终于也有无法确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