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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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在他心中,也缠着他让他忙上忙下,可他没说,他不愿让岁杪滩入这趟浑水,他的姑娘,来的时候干干净净,不可能让她因为他而沾了世俗。

“都是朕不好,”严翊将白玉兰的簪子拿在手上,轻轻的簪入她的发髻里,嘴角微扬道:“朕忙完了这一阵子,便带你出宫走走,朕说到做到。”

岁杪眼眸眨了眨,略作思考了会儿,“你只需带我去你以前的府邸拿几本游记便可,其余的,待你真的忙完了,再带我去也不迟。”

平日里娇纵惯了的人如今体贴起来也是别具一番风味,更何况还是心上人的体贴。

严翊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脸上,捏了捏后,方才心满意足道:“等朕。”

岁杪又缠着严翊替她选了其他的簪子,闹着闹着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岁杪是饿了,严翊夹了什么菜便吃什么,一直到用完午膳后,岁杪方才又开始变得困倦,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

严翊自然是瞧见了,眉心微蹙,仔细耐心的询问了几句后,叫小太监去传了太医。

这一番动静可不小。

太医来到后,仔仔细细的把完脉后对着严翊道:“无甚大碍,就是春到了困乏罢了,让娘娘睡便是,只是还得消食,多走动走动,也能打消困意。”

太医的话严翊记住了,往日的那种清冷不复存在,一直反反复复苦口婆心的叮嘱了几句要她多走动,可小家伙却不领情,也是懒惯了,一心想着午休,赶着他回去处理奏折,他一走,便又往床榻上一倒,晕晕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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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离开愿合宫,直奔承天宫,他这一来一去的,倒真的将后宫的天都给掀开了,于她们而言,皇上这一番去愿合宫就坐实了岁杪肚子里有皇长子的事实。

大家都不敢去问太医诊断的如何,但是都宣了太医了,可见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后宫里人心惶惶,恩玉宫却出奇的平静,李茵叶同以往特别的不同,一个一个的试着香囊,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仿佛那日砸茶杯的那个人不是她。

安嬷嬷也是有些摸不准,不敢说,可她刚走进去,便听见李茵叶道:“太医去了?”

“回娘娘的话,去了,奴婢方才去打探,太医说是春季到了困倦罢了。”

李茵叶也没说信与不信,只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说,人最恨的是什么?”

安嬷嬷不解,道:“奴婢愚笨,不知人最恨的是什么,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似乎是挑了一个她欢喜的香囊,她嘴角一弯,道:“若是一个东西在你以为完全属于你的情况下,有人抢走了,你会恨吗?”

安嬷嬷沉思了一会儿后,喃喃道:“恨。”

“那便是了,”李茵叶笑着,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似乎是很有感触那般,怅然道:“比起从未得到的失去,得到了再失去那才是最难受的,也是最让人发疯的。”

第44章 .高烧 一颗真心

外头因为景渊帝去了愿合宫看望岁杪, 并且传了太医而让众人感到人心惶惶,每个宫的娘娘们最近往来都特别的频繁,都下意识地认为太医所说的春困无非就是皇上为了保护愿合宫里的那位方才说出来的借口。

这些自我揣测的话自然是落到了愿合宫宫人们的耳朵里。

宫人们平日里伺候岁杪从没有像别的宫宫人们那般受委屈, 岁杪对他们如此好, 他们得了关于自家主子的消息自然是立刻去告知清荷姑姑。

落到了沉儿和清荷的耳朵里自然也是落到了岁杪的耳朵,清荷愤愤不平道:“娘娘, 这些人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 整天瞎琢磨这些, 你别搭理她们,省的气坏了身子,如了她们的意。”

“我知道的, 我气什么?”岁杪葱白的小手拿起一块糕点小口的咬了一块儿,甜味渗入嘴里, 她心情不免好些了, 才又开口道:“再者, 她们气她们的,我过我的就好,气坏的反正不是我的身子。”

她倒是瞧得通透, 总而言之,气不到她的身上便万事大吉。

“娘娘能如此想便是最好不过的了,奴婢还担心您气不过呢, ”清荷松了口气, 又沏了一壶花茶递给岁杪,“等过阵子就好了, 这会儿估计是她们闲着没事找事罢了。”

的确是有闲着没事干方才如此的理儿在,可到底后宫是个善妒的存在,其实岁杪刚听的时候, 只觉得有些荒唐,荒唐过后,便是无尽的无奈和无力,一个春困罢了,她们居然能够和皇长子扯上关系,后宫向来如此,她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

再后来便是释怀。

这些人永远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若是真的让她们翻出一点动静来,恐怕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想通了的岁杪自然是眼皮子懒洋洋的一掀,喝了口花茶才解了糖糕的甜腻,她过了许久,方才又道:“那就让她们误会去。”

她也不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是她们误会的,又不是她故意搞出这件让人误会的事情,既然是她们误会的,那便让她们继续误会下去,反正又犯不到她这边。

岁杪这边松了口不去澄清这件事,那愿合宫上上下下便依旧该是如何便如何,外头流言四起,也没有一个人去解释。愿合宫该是睡得还是睡,可让岁杪这个贪玩的性子得知了这件事,便意味着这件事意义都变了。

简而言之,便是被动变成了她掌握了主动权。

岁杪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居然接二连三的去找景渊帝讨要这个,讨要那个。

三日内,居然要了不少东西。

时不时的说看上承天殿那个花瓶,第二日王福便送了过来,紧接着又说看上了承天殿内的一个夜明珠子,王福第二日又送去了承天宫,可谁知,第三日,岁杪竟然说看上了严翊龙袍腰挂处的那块玉佩。

这个悬挂在龙袍上的玉佩是象征着一国之君的身份,别说送了,旁人未经允许碰一下都会落得一个无视君威的罪名,可如今,岁杪居然直接说要这个玉佩,众嫔妃们只当是看笑话。

她们当然知道皇上是宠爱岁杪的,可是这个玉佩,众嫔妃们心中笃定皇上不会送,毕竟这个玉佩象征着的是身份,不是简单的一枚玉佩。

可没想到,景渊帝当时便解下来玉佩,放在了岁杪的手上,还宠溺的说了句,“喜欢便拿去。”

没想到皇上已经变得如此盲宠岁杪,玉佩可是象征着皇上一国之君的地位的,怎么可以说送便送,嫔妃们的心中自然是不悦和惊讶的,而岁杪倒是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个玉佩她也只是试探试探罢了,可没想到他真的直接给了她。

不至于受宠若惊,但是还是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神,旋即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也真的没有推辞,颠了颠这块玉佩后笑嘻嘻得道:“那岁杪就谢过三哥啦。”

严翊只笑着,捏了捏她有些肉肉的小脸颊,声音温润道:“就属你贫。”

岁杪没再和他闹,而是见好就收,拿着玉佩心满意足的回了愿合宫,可这玉佩到底是传出了事,更加加深了嫔妃们心中的她怀孕的事实。

翌日晨起去恩玉宫请安的时候,嫔妃们破天荒的瞧见了岁杪也在,虽然是快到了请安结束才来到恩玉宫的,也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任清荷扶着坐在了位置上。

也没有向李茵叶行礼,更没有请安,端着茶喝了几口后,便听见李茵叶问,“妹妹今日怎么起了大早,居然来恩玉宫请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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