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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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杪松了口气,就着他夹的菜吃了几口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弯起来,正欲问,却听见男人似有预谋那般,道:“要让朕带你出宫也不是不行。”

岁杪嚼着肉丸子乖巧的看着他,安静的等他的下半句。

“朕为了明日要带你出宫,方才忙着将奏折批阅完了,”严翊眉目温润,像是在邀功,可面上却还一本正经的道:“所以,你也答应朕一件事。”

毕竟是自己要出宫的,也是自己要去书库,可她深知,这个宫她必须得出去,所以便问道:“什么事?”

严翊眉微挑,“晚些告诉你。”

后也不管岁杪催促,只一个劲的夹菜给岁杪,晚膳用完,换做平日,严翊早就回承天宫了,而如今,却坐在主位上翻着一本游记,外头来了传水沐浴的声音,岁杪眨了眨眼眸,正欲开口,却听见男人道:“你去沐浴便可,朕坐在这里等你。”

这话说的,像是她不让他走似的。

岁杪转身进了里间,屏风后传来了水声,以及岁杪洗澡时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握住游记的手收紧,严翊喉结上下滚动,那日在善德宫里的催情香他闻到了,可却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

愿合宫殿内只有院子里的花香,可他却觉得这个比善德宫里的催情香要致命许多。

他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欲望他也有,那些事情他哪怕没碰过,可也曾听过几段荤段子。

再一次喉结滚动缓解了自身的热意,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动静,他侧眸看去。

岁杪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穿着的是薄薄的衣衫,因刚沐浴完的缘故,她身上带着香气,精致的小脸还带着水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翘卷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她懵懂的看着严翊,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如今穿的这般薄,在男人面前,会造成什么危险的后果。

严翊将游记放在了身侧,对着小女人那边招了招手,殿内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嗓音,“过来。”

岁杪听话的迈着小步子往严翊的那边走去,几乎是快到的那一刻,便被男人一拉,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岁杪身上自带的香气和严翊衣裳上的龙涎香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岁杪似乎已经习惯呆在他的怀里,只是还会脸红红,可同时,却也自然的拿着他的手在手中的把玩着,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她问道:“三哥,今日用膳的时候,你说想同我说什么?”

严翊揽住她腰间的手一顿,旋即将下巴抵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岁杪有一瞬间的颤栗,过了会儿,他说了一句话,那种颤栗的感觉瞬间变得愈发的暧昧。

他嗓音暗哑低沉,靠在她耳畔,低喃道:“朕今日批阅奏折,有些困乏,不如就在这歇下吧。”

“三、三哥,”岁杪嗓音弱弱的,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重复了句,“在愿合宫歇下?”

“岁岁若是这样都接受不了,”严翊眉微挑,看着她红透了的耳根和脖颈,顿了顿后,闷声笑了笑,“那以后,朕要是夜夜都宿在这里呢?”

岁杪瞪大了眼,立刻转过身子看向他,“夜夜都要宿在这里?”

翘卷的睫毛上挂着的那个小水珠还没掉下来,她瞪大了眼眸紧紧的望着他,这副懵懂的模样同方才出浴时的那副样子神似,又无意间勾起了严翊心底的那份欲望。

这次男人可没打算忍住,喉结滚动,温润的眼眸早已被欲望取代,望着她的眼神也变了,岁杪眼眸微颤,还没反应过来,被男人用手捏住了下巴。

速度极快,岁杪只听见了男人嗓音温润的来了一句,“别哭。”

旋即小嘴便被男人狠狠的吻了下去,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愿合宫内的气氛顿时暧昧旖旎。

第50章 .假山 书房

夜色朦胧, 月光皎洁,月光洒落在愿合宫内,偏殿内烛火照映下来, 将两个人的影子倒影在窗上, 影子交叠在一起,显得尤为暧昧和旖旎。

茶香味和花香味交织在一起, 葱白的小手放在男人的窄腰上, 揪着他的龙袍, 捏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可如此却像是无意间的撩拨, 让男人呼吸变得更加深沉。

殿内响起水声交融的声音,以及小女人轻声呜咽的声音, 还有男人低哄的声音, “乖, 别怕。”

说是如此说,可怎么可能不怕呢,岁杪头一回遭这事儿, 这种气压和氛围都让她脸红心跳,明明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春衫,可她却莫名觉得燥热的不行。

直到放在男人腰上的手不小心触到了男人的手, 她才觉得男人才是火山。

岁杪小脑袋往后撤, 一双眼有些迷离也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三哥,你怎么、这么热。”

还是那双干净澄澈的桃花眼, 严翊看着小巧的脸庞上映着他捏红了的手指印,强忍着心头的那股邪恶的思绪,将她狠狠的揽入了怀里, 旋即嗓音嘶哑的道:“朕今夜放过你,下次可不许。”

不行这么撩拨他,不许用那双眼这么懵懂的看着他,让他发了疯的想撕碎。

可如今若是真的撕碎了那层懵懂,只怕,好不容易让她心中有他,经过今夜之后,只怕会把她推得更远,倒不是一直忍着,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岁杪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粉唇有些肿,她不知道严翊说的今夜放过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方才就挺难受的了。

岁杪沉默着不说话,生怕一个呼吸又会让自己难受起来,于是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连呼吸都轻轻的。

许久后,这种呼吸声渐渐的更加轻了,单薄的眼眸微垂,严翊看了眼,旋即将她抱起,往床榻那边走去,似乎是也习惯了与他相处,将她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她竟伸出手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这一钻,倒叫严翊一整宿都没有睡个好觉。

翌日醒来的时候,思绪不免有些混沌,王福看出来了,低着头,举着袖子让严翊抬手,等朝服穿完了后,出了愿合宫王福才敢开口道:“皇上,元合世子回来了。”

若是往日,提起元合世子,哪里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可王福是知道皇上有多介意元合世子的,方才在殿内不敢提,如今,也是壮着胆子的,说完便低着头不敢去看景渊帝。

严翊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缓了一会儿后,只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王福不免松了口气,旋即岔开话题道:“皇上,等会儿下了早朝是否就带贵妃娘娘出宫?”

严翊又嗯了声。

岁杪翻个身醒来的时候,清荷已经命宫人在一旁拿着衣裳和水候着了,她等洗漱完了趁着宫人们都退下去时,她便看向清荷,二人主仆多年,自然是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没说的话。

清荷一边替她簪发一边轻声道:“香囊拿去看了,没毒,也让人仔仔细细的看过,说的确是消除烦躁安神的。”

不是岁杪不识好人心,只是岁杪在这个事儿上远看的比别人通透,人不可能真的安了好心,更何况,她都抢了属于她的东西,李茵叶的心到底有多大,而肚子里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她也不知道。

不能因为一个香囊便让她对李茵叶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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