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快去洗澡。”
邵品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况且,自己老二快憋死了,他一边走,一边又朝后嘱咐,“美人,你先去.....”
他没能说出最后几个字,一条约摸叁厘米粗的绳子在他转身瞬间就以一种八字型的姿态迅速缠上他脖子,顺着他的后背将两只慌乱中挣扎的手死死绑在了一起。
绍品遇袭的本能反应就是向后倒,用自己的体重把对方压住,但女人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主绳折双,穿过前方绳结,勒紧,一气呵成,他的体重固然可以压倒人,但如果优势在对方手中,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只能加速他的死亡。
呐喊,他无声呐喊以表愤怒,但张口瞬间就被女人灌下用来清洗厕所的火碱。
再也不能说话,他只剩一双眼睛还掌握在自己手里。
让他彻底失去最后一丝反抗能力的是那根女人从头顶拔下来的簪子,直冲冲朝着他眼睛穿下来,搅动,左右横撞,绍品的血跟失控的肇事车一样,飙到房间各处,脖上的绳索一秒比一秒紧,他都不知道自己皮肉可以压缩到那般程度。
“咔嚓”
黑夜里的颈骨碎声只如火舌,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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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可怕吗?
可怕,也不可怕。
金叁角的杀人灭口和他们信仰佛教一样,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而檀永嘉今晚,不过是踏出了进入金叁角的第一步。
晚上十时,一大早便已在清迈皇后大酒店车库安眠的叁菱越野终于启动。
戴献章按下车窗,血腥气找到发泄口,一点点从檀永嘉身上撤退。
漏进来的月光搁浅,给女人披上一层雪白柔软的羊羔皮毛,叫她此刻看起来有几分难得的柔弱温顺。咣当当砸过来,权赋停多瞧一会,就多受一会的疼。
她终究是没按他教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