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会客室大门,檀永嘉先被里面蒙头而来的茶香绕了一砸,她所了解的诗吉玛并不爱喝茶,无缘无故,那里来的这么大茶香。
虽然不解,但檀永嘉还是一面朝里走着,一面跟诗吉玛打招呼,“我把你首饰.....”
........
诗吉玛跪在地上,双唇发白,满头虚汗,小腹一夜之间胀大数倍,崩落出逃的扣子滚到地毯上,本人竟是还在喝着那杯根本无法为身体再容纳的茶,而她的旁边,正堆着上百摞摇摇欲坠的茶杯。
“永嘉......”
见她来,诗吉玛简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奔往厕所,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回来了。”
诗吉玛似乎陪着纪仲升喝了一夜的茶,还不被允许上厕所。
“嗯,”,檀永嘉想了想,还是添上后半句,“早上好。”
“早上好,我等了你一晚上。”
等她......一晚上......
她大概明白诗吉玛为什么会受那样的罪,晃晃手里这兜首饰,不算坦白地解释道,“我昨晚把这包首饰送去店里清洗。”
“你喜欢首饰?”
“也不算,主要是它不便宜,我还戴了,就想着洗一下比较好。”
“然后就洗了一晚上?”
檀永嘉知道他对自己有兴趣,但这点兴趣还不至于事事细问。她只能把这一切归为不满足衍生出来的愤怒。
指指桌几上的艾叶草,檀永嘉不动声色地错开话题,“你昨晚是来找我拔罐的?”
“不要转移话题,你昨晚到底在那儿?”
“我去找周招娣睡了。”
“理由。”
“房间隔音不好,我想睡个好觉。”
纪仲升脸色却并未因这句话好转,崩开的愠怒
一览无余,说实话,檀永嘉并不怵他发怒,
她还挺想看他失去理智的样子,想看看他究竟有几分像当年得知钟烬死讯的她。
是不是一样的歇斯底里,一样的不管不顾。
可等到最后,檀永嘉只等来一句隐晦的道歉。
“是我没有考虑到,让你受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