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亲了亲檀永嘉眉心,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吻。
是亲昵,也是审判。
到底,他是纪仲升,不会轻易被爱情迷惑。
出门后,檀永嘉走在前面,瞧了瞧天上地月亮,七零八碎,散了一地。
一如她此刻根本不知该怎么办的心。
背叛,凌迟,钟烬,权赋停,纪仲升,戴献章,桩桩件件,一同压在檀永嘉肩上,她觉地自己好累,又好可怜,带头来,腹背受敌,如果真有天理公正,钟烬何至于此?她又何至于此?
“檀永嘉,你不觉得,你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权赋停,”,女人转过身来,神情惨白,那是无论多少个一分一秒奔逝后,都无法冲淡的绝望,“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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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永嘉此刻恍弱失了智,嘴里喃喃重复那几字,“我们逃吧......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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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逃什么?你和厉宝路究竟怎么回事?”
“不逃是吗?不逃,我们就做好不好,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说着,檀永嘉仿佛真地不管不顾一样,就要来扯权赋停裤子。
彼时彼刻,权赋停不可能和她稀里糊涂做爱,他按住她肩膀,强自将其晃醒,“檀永嘉,你醒醒!”
檀永嘉醒了,她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逃出,整个人瞬间冷静下来。
还没到最后一刻,她不能放弃,擦擦因过度崩溃逼出来的泪水,檀永嘉开口道,“我和厉宝路是认识的,他曾经试图强奸女学生,被我举报,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另一半,两人因为这个掰了。我身份尴尬,和纪仲升睡过,却也什么都不算,你也看到了,无论是戴献章还是左则诚,他们恨不得把我除之后快.......权赋停,我只是......只是想活下来,有错吗?和韩名绛在一起过,难道是我的错?我本来会有一场很好的婚礼,我不该这样的.......”
檀永嘉说到最后,已经不是想要瞒过权赋停了,她是在自诉,她很想问问眼前这个她喜恨交杂的权赋停,她檀永嘉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命这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