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光是颂恩,纪仲升也有些意外,他们做的生意本就是游走违法地带,一般人避之不及,如何还会愿意声援他们?
而檀永嘉口中的发挥公众力量,其实只用了两个人。
一名艺人,一个亡命之徒。
当日晚,一名叫乍仑.拔达逢的新生代艺人凭着一则飙车闯进石灰厂,擦枪走火间,点燃石灰引起巨大火灾的新闻迅速占领人们视线。
本来简单无奇的石灰厂火灾因艺人的知名度受到广泛关注,紧接着,一名叫披耶的男人指控石灰厂的石灰当中掺有劣质毒品,并当着一众媒体的面脱光衣服,展示自己因吸食劣质毒品而溃烂的全身。
毒品,艺人,裸体,几字彻底燃爆舆论,泰国警方当即出击,搜剿石灰厂,果真搜出提取毒品以及制毒的若干工具,并且顺藤摸瓜,查到这家石灰厂其实是查侬.塔尼(泰国首富之子)某位部下的产业。
从最初的火灾,到最后牵出泰国首富,这一切,用了不到叁天。
关兴汉才建立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妄图击溃纪仲升毒品圈的计划,就这么功亏一篑,不仅如此,还扯上首富一家。
腹背受敌,他现在脚跟都站不稳,更别说和纪仲升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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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酵第六日,权赋停眼睛彻底无事,终于可以离开医院。
纪仲升挑了个晴好的天,一同和檀永嘉去医院接权赋停。
戴献章也解放了,这几日他和左则诚轮流照顾权赋停,麻烦倒不麻烦,只是有一件事,左则诚不知,但他却不舒服得很。
那是几天前的早晨,他起床洗漱后,照例要去楼下给权赋停买饭,回来之时,听见房里传来争执。
权赋停从来都不是一个靠高音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但是那天,他斥责人几乎是到了辱骂对方的程度。
原因居然就只是因为对方不知情,险些扔掉他放在床头的布条。
而那个布条,戴献章见过,它是檀永嘉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他亦知道,出事那天,檀永嘉撕下来只是为了护住权赋停眼。
虽然他不说,也可以装作没看见,一如平常那般和权赋停相处,但内心深处,人生第一次,戴献章产生听命令以及付诸实践外的其他疑问。
即,一个女人至于吗?会比兄弟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