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纪仲升为何这么安排,无非是想让她借这个机会立功服众,不然不会第一站便选在柬埔寨西港。
出发之前,纪仲升给檀永嘉配了部手机,虽然只能接不能打,但相对于之前她什么都碰不到,现在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权赋停则直接给了她一个号码,说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打这个,那边会有人接应她。
就这么,檀永嘉和戴献章一起踏上去柬埔寨的渡船。
戴献章和檀永嘉睡一间房,不为别的,只为防止她逃跑。
檀永嘉理解,也不会反对,但有一点很不方便,那便是纪仲升给她打电话,戴献章也会在一旁听着,她每次只能先按免提,叫戴献章听见纪仲升声音,他才会识趣,走到客厅。
除了最基本交流,戴献章非必要,绝对不会和檀永嘉多讲话。
权赋停在她上渡船当天倒是和檀永嘉通过一则电话,只是戴献章在旁,檀永嘉毕竟不自然,权赋停听出来后,就改为发短信。
渡船毕竟比不上汽车,这也是檀永嘉迷惑的点,她不清楚为何这次选坐渡船,慢地像在度假,一连几天,檀永嘉唯一的消遣方式便是和纪仲升通通电话,和权赋停发发短信。
“檀永嘉,应付两个男人不累吗?”
上渡船第叁天,戴献章忍无可忍,终于冒出一句闲话来。
“累,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叫他俩别再理我。第二,既然我都这么累了,你就别让我再费心。”
戴献章不是左则诚,他除了讲事实外,倒不会说什么很难听的话,若非情形不允许,檀永嘉不介意和纪仲升来一场电话play好好恶心恶心戴献章。
第四日傍晚,他们总算到了柬埔寨西港。
他们落地第一站,不是去找旅馆,而是径直到银行换新钞。
毒品来往不比日常贸易,现金刷卡都可,毒品交易一定要用现金,而且买方用旧钞,卖方用新钞(新钞易追踪流经人手,以防买方是卧底)。
檀永嘉注意到,戴献章出来时,除了一箱新钞,还有一箱别的什么东西。
如果她没猜错,那箱里装着的应该就是这次交易的毒品。银行人员来来往往,她方才视线被人群挡住,还真说不好,究竟是谁交给戴献章这箱毒品。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确定了,她这次八成又会和上次蒙眼一样,不知柬埔寨的毒品生产地究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