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次回家借钱,两次被她妈给赶出来,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而且每次从乔家回来,她都遇到特别倒霉的事情。
第一次被花斑蚊给围攻了,满脸是包不说,还因此进了医院,第二次摔破额头,去医院缝了几针,现在额头上还留着疤痕。
婆婆和丈夫对她两次拿不到钱回来,还花了家里不少钱的事情十分不满,她男人最近两个多月来碰都不碰她一下。
她真是恨透她妈了!
那老不死的,难道要看到她离婚她才高兴吗?
买完东西,秦小眉怕大乔肚子饿,便带着她去国营饭店吃东西。
现在不是饭点,国营饭店只有一个小师傅和一个女服务员在里面。
两人都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里面的小师傅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女服务员王妮儿看到有人进来,拉着脸撇嘴道:“一个两个没眼色的,还没到饭点进来做什么?”
不过当她看到秦小眉那一身打扮,又瞥到外面的轿车时,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这年头,能坐得起轿车的人,都不是她能够得罪的!
因为不是饭点,很多东西都不能点,况且大家还要留着肚子回沈家吃完饭,所以只点了两碗面条,还有两碗红薯糖水,大家分着吃。
大乔吃着甜滋滋的红薯糖水,心里盘算回去做几个荷包送给干妈她们,沈家人对她实在太好了。
从国营饭店出来,乔秀芝上车后,轿车就立马开走了,所以她们没看到,国营饭店面前有个男人盯着轿车,一脸的震惊。
陈兴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马冲进国营饭店里面,拉着王妮儿问道:“刚才走的那是什么人?”
王妮儿嗔了他一眼道:“我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人家开着小轿车过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
陈兴着急道:“那进来的几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四五十岁左右,长得很高大妇女,打扮得像乡下来的?”
王妮儿撇嘴:“对对,那妇人一看就是乡下人,跟那年轻的女人肯定不是一家子,就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兴哥你看到她们了?”
若说是穷亲戚也不大像,毕竟那女人对那乡下女人很客气很尊敬的样子。
陈兴没有回答,微眯着眼睛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才他还不敢确定,可现在他很确定他没有眼花,坐上轿车的就是他的岳母乔秀芝!
只是他岳母不是应该在乡下耕地吗?
怎么会跑到镇上来,而且还跟那样的人家扯上关系?
看来得找个时间,让他媳妇回去村里打听打听。
王妮儿看陈兴没回答她的话,顿时嘟着嘴不满道:“兴哥,人家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家?”
陈兴回过神来,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伸手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把道:“我的宝贝儿,我怎么舍得不理你?”
王妮儿扭了扭身子,嗲着声音道:“兴哥,你说要娶我的,那你什么时候跟那丑婆娘离婚?”
陈兴打哈哈道:“再等一阵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王妮儿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道:“那你可不能碰那个女人,知道了吗?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陈兴笑得一脸猥琐:“放心,我的宝贝儿,我全身上下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王妮儿嗔了他一眼,一脸的娇媚。
——
大乔去镇上当天,王老二一脸彷徨地回到村里:“大哥,五弟他不见了!”
王水生看到二弟一个人回来,心里便知道不好了。
听到他的话,他脸色一沉道:“你说清楚,什么叫五弟不见了?他逃跑了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最好逃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否则他定要打断他的腿!
王老二摇头:“不是逃跑了,我们那天……”
三天前,他按照他大哥的吩咐,带着五弟王鑫生离开村里去部队。
他们坐车来到县城,准备去搭乘火车,可火车晚点了,乘务员说要一两个钟头火车才会到,所以王鑫生就提议出去走走。
因为当时还是白天,他觉得出去走走也没什么所谓,一两个钟头都在火车站呆着他也觉得很难受。
王鑫生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河边。
那条河素有小黄河之称,里头的水又深又浑浊,河流汹涌,听说有不少人失足掉下去都没活过来。
他觉得五弟站得太靠近河边了,正要开口让他过来,就见他五弟突然转过身来。
“二哥,我知道我就是个混蛋,我好吃懒做不说,还给家里引来了这么个祸害,我真恨不得杀了方小娟那个女人!不过大哥说得很对,若我真的杀了她,家里人以后都要因我而受罪!”
当时王鑫生说这话时,表情时而悔恨,时而咬牙切齿。
他毫不怀疑,要是方小娟在他面前的话,定会被他一刀捅死!
王老二心里也不满五弟的所作所为,可他素来嘴巴笨,只讷讷道:“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算了,你快过来吧,我们回车站去。”
王鑫生没有动,继续道:“方小娟那个女人是颗毒瘤,只要她一天握着我们王家的把柄,我们王家一天就要受她威胁和差使,我不想下半辈子永远那样憋屈的活着!二哥,我走了之后,爸妈就拜托你和几个哥哥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