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对方连半点客套都不做,一来就劝分!
罗母回过神来,立即紧张了:“亲家奶奶……事情没必要弄到那个地步吧?”
乔秀芝看也不看她,朝乔冬荷伸出手道:“你跟奶回去吧,这才开始他们就这样对你,以后他们更不会珍惜你!”
罗母看劝说不动乔秀芝,赶紧转过去拉着乔冬荷道:“冬荷啊,妈知道错了,你赶紧告诉你奶奶,妈可从来都没有虐待过你!”
罗母心里也十分委屈。
当初让他们早点结婚他们不听,如今她为了祖孙后代着想,千辛万苦给她找了偏方,却没有一个人领情!
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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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冬荷捏着衣角,一脸为难。
罗母看出乔冬荷的犹豫,再接再厉道:“冬荷,你都跟俊良在一起好几年了,你要是就这样走了,到时候俊良可要跟我拼命的!”
其实她更想说,乔冬荷都跟她儿子好几年了,哪怕没有上床,可在其他人眼中,她早已经不是“清白”的姑娘,好人家哪里还会要她?
看吧,她这么犹豫,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怕离开了她儿子,就再也找不到好男人了!
罗母表面没有露出来,可眼底的一闪而过的鄙视,早就泄露了她真正的想法。
乔家其他人都看到了,可偏偏乔冬荷没有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罗俊良过来了,乔冬荷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
罗俊良知道发生的事情后,他先是替他妈跟乔家道歉,又安慰了乔冬荷一番。
经过罗俊良这么劝说,乔冬荷心里那一点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等罗母和罗俊良两母子出去后。
乔秀芝看着乔冬荷,叹气道:“看来我上次跟你说的话是白说了!”
她刚才那样说,也不是真的要她和罗俊良断掉,毕竟孩子都有了,想要断也不容易。
她要的是乔冬荷在罗母面前摆出一个态度来,让对方知道,她并不是一定要嫁给罗俊良,哪怕结婚了,只要对方不尊重她,她也可以随时走人。
可乔冬荷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而且她的性格太绵了,立不起来,那就只能挨打!
乔冬荷脸上的血色好像被抽走一般:“奶,我……”
乔秀芝摆摆手:“你不用说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你就好好把日子过好吧。”
说完她不再理会乔冬荷,转身而去。
乔冬樱看着她姐,恨铁不成钢道:“姐,你刚才怎么就不顺着奶的话去做,你这样子只会让你婆婆越发看轻你,你……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乔冬荷脸皮本来就薄,一连被两个亲人说,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
乔冬樱还想说,却被大乔给拉住了:“樱姐,别说了!”
乔冬樱跺脚而去。
乔冬荷越发哭得难过,大乔不得不留下来安慰大堂姐。
费了九虎二牛之力,大乔才将大堂姐给劝说好,她转身去打了一盆温水进来。
乔冬荷一边擦脸,一边哽咽问道:“大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大乔沉默了一下道:“堂姐,我觉得这个不是对跟错的事情,而是你应该知道退让并不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反而会纵容对方得寸进尺。奶刚才让你走,不过是想让你强硬起来,好让罗伯母以后不敢再欺负你,可你辜负了奶的一番心思。”
听到这话,乔冬荷的眼眶再次红了:“是我没用,让奶失望了。”
大乔原本还想再说几句,可听到堂姐这话,看她眼眶盈泪的样子,她将那些话给吞了回去。
瞧大堂姐这个样子,只怕以后还有得闹呢。
最终这场酒席在大家的粉饰太平下,“完美和谐”地落下了帷幕。
乔冬荷在罗家呆了几天,然后借口学校还有研究要做,夫妻两人收拾东西回了京市。
罗母原本还想跟过去照顾他们,不过被罗庆给拦了下来。
乔冬荷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是后话了。
——
大乔从罗家回来的第二天,便约了霍迟,两人来到一条无人的小溪边。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水面都染红了,水面波光粼粼,小溪对面的芦苇草在风中点着头,偶尔有小鸟斜着身子飞过。
大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脸不知道是被落日映照的,还是因为害羞,酡红一片,比抹了胭脂还好看。
霍迟虽然极力保持淡定,可发红的耳尖一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情。
夏风吹过,两人都没有开口。
空气里弥漫着看不见的暧昧因子。